門童帶師徒倆兜兜轉轉的來到一處院落,這馬家確實大,能在京城有這樣的府邸,非富即貴。
院子內種了幾棵梧桐樹,只不過寒冬飄雪,梧桐樹上光禿禿的,還覆蓋了一層層薄薄的雪。
樹下還站著一箇中年人還有一個少年郎。
中年人的年齡與穆澤凱相仿,氣質也差不多,但不同的是,穆澤凱的殺氣是藏著的,那這位老哥的殺氣是直接外露,一瞪眼直接讓人膽戰心驚,看得出來是一位久居沙場的老將。
少年郎的年齡也與任俊睿差不多,此時正肅立在中年人是身後望呀望。
剛剛他老爹讓人喊他過來,說是舊友來訪,出來認識一下,也不知是誰這麼大的面子讓老爹在出來等著?這是少年郎此時的想法。
中年人叫馬景旭,前段時間是東北邊關軍主帥秦國公麾下的一名大將,如今是在北邊關軍主帥越國公麾下。
早年在邊關屢立戰功,從一個百夫長幹到了一名有統兵之權的將軍,朝廷授封-懷化將軍(正三品)。
而那少年郎叫馬濤然,是馬景旭的獨子,也是個學武的,這些年一直跟在他老爹身邊,上馬也是能殺敵的主。
當馬景旭看到穆澤凱師徒二人踏進院子的時候,中年人眼睛一亮,連忙扯起笑容大步迎了上去“穆兄,終於見面了,你老了”
穆澤凱也看到了馬景旭,笑著迎了去,還打趣著“馬兄,十年未見,能不老嗎?我都自稱老夫了,哈哈哈”
馬景旭來到穆澤凱跟前,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膀,大笑道“誒,老不老的,打過才知”
穆澤凱也是重重回了一擊,拍了一下馬景旭的左肩,笑呵呵說道“嘿,馬兄是懷化將軍,小弟哪打得過你啊”
馬景旭瞥了穆澤凱一眼,哈哈大笑道“呵,穆兄就別打趣我了,你那長槍連雲兄都避讓三分,多年未見,肯定又精湛不少,待會可要切磋一下啊,哈哈哈”
馬濤然對於穆澤凱是有點印象的,小的時候經常見到,隨即便上前行了一禮“穆伯父好”
穆澤凱定睛一看,笑哈哈說道“哎喲,這是濤然?十年沒見都長這麼大了,好啊,你爹是後繼有人了”
馬濤然微微一笑,說道“讓穆伯父見笑了”
而馬景旭望向後面揹著一把長槍的任俊睿,笑了笑說道“看這架勢,應該就是以前你在信中提及到的徒弟了吧?”
穆澤凱點點頭,說道“俊睿,還不喊人”
任俊睿一聽,連忙上前行了一禮,說道“馬伯父好”
馬景旭哈哈大笑,上前摸了摸任俊睿的肩膀和手臂,隨即很是認可的說道“骨骼精奇,有練武天賦,是個好苗子,穆兄是收了個好徒弟呀”
任俊睿看到馬景旭如此誇他,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穆澤凱則是一臉正經的吹捧著“我唯一的徒弟,那自然是最好的,這小子已習得我的真傳,假以時日定會超過我”
任俊睿一聽就懵逼了,啊?我有那麼厲害嗎?原來我在師父心中是這樣的,感動
馬景旭也是愣了愣,隨即笑哈哈說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呀,日後一定能成才”
緊接著,馬景旭又看向穆澤凱詢問道“對了穆兄,你怎麼知道我回京了?你這兩年不是到處遊歷嗎?”
雖然兩人這些年沒見面,但還是有書信來往的。
穆澤凱笑了笑,說道“前幾個月在長安雲兄那裡聽到了馬兄的訊息,這才想著來京城與馬兄一聚,我們來京城一個多月了”
馬景旭聞言,笑道“原來如此,我前天才剛到京,雲兄那邊還好吧?”
穆澤凱嘴角微微揚起,說道“雲兄這會好得很,每天教人打打拳再抱抱孫子,樂呵得很”
馬景旭摸著鬍鬚,說道“雲兄這是享天倫之樂了,說實話我都有點羨慕他”
穆澤凱笑道“你也可以嘛”
馬景旭似乎想到什麼,輕嘆一聲,擺擺手說道“哎,身不由己呀”
穆澤凱笑問道“這又是怎麼了?”
馬景旭微微搖頭,笑道“誒,別傻站在這了,先進屋再說吧。”說完,馬景旭還拍了拍穆澤凱的肩膀,對於好友突然來訪,他是很高興的。
於是乎,馬景旭帶穆澤凱他們進了院子裡的書房,坐下來好好聊聊這些年各自發生的事情。
原來,當年還是少年郎的穆澤凱和馬景旭還有云飛瀚都是穿同條褲子的好兄弟,三人志同道合,經常在一起練武切磋,後來三人還一起仗劍走天涯,遊歷了全國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