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蘇先生在這篇文雖然好,不過據說此文他自造了典故,也就是皋陶和堯帝的“三殺,三不殺”。
這個任俊傑等會可得要注意,感謝蘇先生。
別人穿越抄詩,他穿越抄小作文,妙哉。
此文開宗明義,開門見山就說了堯舜禹,周文王,周武王以來的歷君王,他們都是非常熱愛老百姓,對他們如何獎勵和懲罰引經據典做了精彩的論述。
文章中指出來一個基本的立足點,那就是做人做事的根本點應該是立足於忠厚仁義。其目的不是要懲罰或者獎勵一個人,而是要培養一個人走向更完善,扶持一個人走向更完美。
有人做了一件好事,獎賞他之餘,又用歌曲讚美他,為他有一個好開始而高興,有人做了一件不好的事,處罰他之餘,又哀憐同情他,希望他拋棄錯誤而開始新生。
獎賞時,如有可疑者,應該照例獎賞,為的是推廣恩澤。處罰時,遇到可疑者,則從應罰之列中除去,為的是謹慎的使用刑法,不可錯殺無辜。
尚書說:罪行輕重有可疑時,寧可從輕處置,功勞大小有疑處,寧可從重獎賞。這句話完全表現出忠厚之意。
可以賞也可以不賞時,賞就過於仁慈,可以罰也可以不罰時,罰就超出了義法。
過於仁慈,還不失為一個君子,但超過了義法,就是為殘忍,所以仁慈可以超過,義法不可超過。
古代的君王知道天下的善行是賞不完的,也知道天下的罪惡是罰不完的。
所以當賞罰有疑問的時候,就以仁愛之心對待,用君子長者的寬厚仁慈對待天下人,使天下人都相繼回到君子長者的忠厚仁愛之道上來。所以這就是賞罰忠厚到了極點。
《春秋》的大義是,立法貴嚴,責人貴寬,根據它的褒貶原則來制定賞罰制度,這也是忠厚之至啊。
以上就是蘇先生的《刑賞忠厚之至論》的大概。
任俊傑唰唰唰的在草稿紙上寫了起來
蘇先生的這篇文,任俊傑大體沒有改,只不過是改了一些細節,再加上自己的理解。
直到中午十二點時,任俊傑看著卷子上的字,滿意的點點頭,由於是一道題定輸贏,任俊傑不敢大意,期間又改了幾次,這會終於是看順眼了。
酉時一到,試院就響起了一陣陣鼓聲,第二場考試結束。
收卷的小吏收了任俊傑的卷子後,任俊傑又是跟著隊伍走了出去。
這一回,倒是沒啥人眼睛進沙子了,大多都是昂首挺胸,彷彿是勝券在握,是誰給了他們這個自信的?是時間嗎?
沒錯,有些考生畢竟是第一次考院試,覺得院試就考一篇策論,這根本難不倒他們,時間是夠的,一整天可以作題,憋都可以憋出六七百字。
殊不知,這是個甜蜜陷阱,往往讓考生們自以為是。
在龍門外,任俊傑就碰到了張建英了。
看著一臉淡定的張建英,任俊傑說道“喲,看來懷遠兄這次肯定答得很好嘍”
張建英擺擺手,笑了笑“也就那樣吧,在下才疏學淺,肯定沒子鴻兄答來好”
任俊傑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可別這麼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這次院試第二場的放榜日是八月二十一,這一次放榜就決定了新晉秀才的最終排名。
這會,兩人已經在開始考後賣慘了,主打的就是答來不是很好,扯了好一會後
“誒誒誒,懷遠兄別說了,回去吃點東西,睡覺吧,累死人了”
“這不是你先要裝的嗎?”
“我錯了”
“呵”
“得了,告辭”
“明天見”
次日一早,任俊傑去了一趟王家。
這會,任俊傑,羅浩軒和張建英齊聚在王家。
從今天開始,王博超和羅浩軒就可以不用去府學讀書了,兩人已經在開始準備下個月的“畢業旅行”。
由於現在院試都考完了,任俊傑和張建英兩人是輕鬆了不少,壓力沒那麼大了,現在就等著後天的放榜,說實話,兩人還是有些小緊張,畢竟後天就是決定他們去向的關鍵時刻。
王博超院子的客房裡,幾個小夥伴都坐在這裡吹吹牛逼,品品茶,黃瑩瑩也在其中,這會她是負責泡茶的,自從嫁入了王家,她倒是學會了些許茶道。
任俊傑端起了茶杯,小抿了一口,笑呵呵說道“話說你們遊學的路線規劃好了嗎?”
王博超和羅浩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