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使臣聞言,笑了笑接著說道“回魏皇陛下的話,最近金國是與遼國發生了一些衝突,但一切都在金國的掌握之中”
劉煜嘴角一揚,故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微眯著眼說道“哦?是嗎?那金使此番前來又是為了什麼?
金國使臣見狀,又上前一小步,拱拱手義正言辭的說道“遼人卑鄙無恥,罪惡滔天,數年來,殺我同胞屠我國人,半個月前又率大軍威壓遼金邊境,欺人太甚。
小臣是奉了我們金國皇帝的旨意,前來與魏皇陛下商討共同伐遼一事”
眾官員一聽,很是配合的左顧右盼,小聲的議論起來。
劉煜看著下方的金國使臣,一臉嚴肅的說道“你是說共同伐遼?你們金國就這麼確定大魏會出兵?”
金國使臣露出一絲微笑,用很確定的語氣,說道“遼國這些年仗著他們勢大,霸道橫行,蠻橫無理,周邊各部落小國哪個沒受到他們的壓迫?就連大魏天朝這般強國這些年不也飽受到他們的滋擾?”
話還沒說完呢,就被一個大臣給出聲打斷了,早就忘了剛剛皇帝囑咐他們莫要失了大國之儀。
那大臣橫著脖子厲聲道“大膽,我大魏泱泱大國,豈是那遼賊能相提並論的?”
“就是,我大魏王師一到,定會掃平遼賊,十幾年前那一戰,他們是忘記了嗎?”
“不過是一群會使蠻力的夷人罷了”
誒,這句話就連金國也給罵進去了,畢竟大魏稱呼外邊人都是叫他們為夷人。
金國使臣臉一變,似笑非笑的說道“哦,據我們金國所知,這些年遼人也沒少騷擾貴國邊境,那貴國怎麼不派王師北上平遼?”
此話一出,朝堂上就像點了炸藥包,嘰嘰喳喳的扯起了蛋。
“狂妄無知,我大魏乃禮儀之邦,宵小之輩豈會明白其中道理?”
“不過是在邊境小打小鬧罷了,那遼賊敢進來大魏嗎?”
“他們要是敢進來,現在就不會去你們金國那裡鬧騰了,再則,他們敢進來大魏嗎?敢的話我大魏兒郎定會讓他們有來無回,腿都給他們打折了”
“哈哈哈,就是,說到底就是一群只會搶了就跑的宵小鼠輩”
“”
不得不說,口嗨怪從古至今都有,兩片嘴唇一上一下,說出來就很爽。
內閣和軍機處的幾個大臣就靜靜的站在一旁聽著,自家人知道自家人,這群吹牛不打草稿的人,他們也早就習慣了,說得好像遼國鐵騎跟紙糊的一樣。
劉煜也一臉微笑的坐在龍椅上看著戲,在外人面前怎麼能示弱?肯定得大吹特吹自家強大呀。
此時朝堂果真像潑婦罵街一般,只不過大家都是文化人,用詞肯定是比潑婦還要高雅一些。
金國使臣也算是經驗老道,倒也不慌,接過了話茬,繼續向上方的劉煜拱手高聲道“魏皇陛下,我們金國此次是帶著誠意來的,沒想到貴國臣子卻是那般心高氣傲”
“你說誰心高氣傲?夏蟲不可語冰,井蛙不可語海”
“我大魏豈是你想的那般?”
“莫不是大魏十幾年不提刀了,在外邊被人小瞧了?”
“”大臣們又嘰嘰喳喳的議論著。
劉煜聽了那金國使臣的話,也就不笑了,一臉嚴肅的瞥了旁邊鄭三寶一眼。
鄭三寶心領神會,快步走到龍椅前方的臺階中間,熟練的扯著嗓子,喊道“肅靜,肅靜,朝堂之上不可喧譁”
誒,果然群臣們聽到之後,又很配合的靜了下來,彷彿商量好一般,個個都是戲精。
靜下來後,皇帝開口了。
劉煜看著下方的金國使臣,拍了拍龍椅的扶手,緩緩說道“你說金國此次是帶著誠意來的?是什麼誠意?”
金國使臣看場面都安靜下來,也就拱手回應道“我大金與大魏已經和平共處十幾年,而且我們兩國都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遼國。
此次遼金戰端一開,鹿死誰手尚且未知,若大魏能出兵相助,於我大金是如虎添翼,踏平遼國易如反掌。
小臣奉了我大金皇帝旨意,只要大魏出兵助大金滅了遼國,我大金願意與大魏共分遼國土地,世世代代與大魏和睦相處”
金國使臣嚥了一下口水,又補充了一句“遼人作惡多端,國運將至,周圍多個部落已不滿遼國的統治,只要大金和大魏共同舉兵,遼國內部定會逐漸分崩瓦解,而大魏也不必長期受遼國的騷擾,還能得到大片土地,這樣不是很好嗎?一舉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