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俊傑笑著應了一聲“知道了,外祖父”
大舅接著說道“說來湖州前年院試也出了個小三元,好像叫什麼啟的,那人我見過,跟俊傑你差不多大”
大舅母附和道“就是順遠鏢局的少東家唄,叫杜承啟,當時整個湖州都傳遍了,爹不是還讓我送些禮品過去嗎?”
大舅一聽,拍著大腿笑哈哈說道“對對對,叫杜承啟,一時間想不起來,這小子聽說也進了國子監了,俊傑你有遇到嗎?”
任俊傑哈哈大笑,說道“外甥就是跟承啟兄一起來湖州的,我們在京城租了個院子,天天都見到呢”
眾人微微驚訝,這麼巧?
李如海看著大外孫,笑道“那還真是巧,這幾天有空的話讓他來家裡一趟唄”
任俊傑一愣,隨即點點頭說道“好嘞,孫兒晚上去問問承啟兄”
李如海笑了笑說道“你也長大了,有些事情應該也懂,若是你以後真進了官場,你要記住官場就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處處暗波洶湧”
李如海啦啦啦的給他外孫傳播了一套為官之道,他雖然沒有做過官,但他做官的朋友多呀,都是一個調調,那就是勾心鬥角,殺人不用刀。
任俊傑聽著他外祖父講完後,露出一副受教的表情,說道“孫兒謹記外祖父今日所說”
李如海欣慰的點點頭“好,外祖父還有幾年活頭,外曾孫都有了,現在就想看著你們一個一個成才”
任俊傑笑道“還早著呢,外祖父長命百歲,到時一定還能看到孫兒的孫兒呢”
李如海一聽就樂了,看著大外孫笑哈哈說道“這小子從小到大就會哄人,好,那外祖父就爭取活到能看到你孫子出生那天,哈哈哈,不過你二弟還沒回來?”
大舅在一旁,適時的插了一句話“對啊,俊睿那小子還沒回來?”
任俊傑訕訕一笑“這個我也不知啊,前年說是要跟他師父遊歷三年,信倒是時常有寄回家,就是他們行程飄忽不定,所以我們也無法寫信給他”
李如海摸著鬍鬚,微笑道“嗯,遊歷是好,能見識到不少東西,你外祖父年輕時就去外面四處走走,學到了很多,不過那小子今年都多少歲了?也該訂婚了吧?”
任俊傑扯了扯嘴角,雙手一擺訕笑道“他今年18了,哎,隨他去吧,他這人就是個武痴,估計要過些年”
大舅母聞言,便說道“哎喲,這可不能拖呀,不行,待會我得寫封信給你娘,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早點定下來的好,要是找不到合適的,大舅母幫他找一門好的”
“”
就這樣,外祖父他們從談論任俊傑的事情又談到了任俊睿的人生大事了。
晚上的時候,任俊傑果然將杜修弘帶到了他外祖父家,李如海一生閱人無數,基本上什麼樣的人在他那裡,他都能猜個七七八八。
李如海對於杜修弘的評價很高,是個聰明人,不是那種只會死讀書的書呆子,日後有大機遇的話,一定能隨風而上。
所以李如海對他大外孫任俊傑就說了這個杜修弘
七月初八這天,李如海讓幾個小廝護送任俊傑和阿福回越州去。
雖然任俊傑在湖州玩得很開心,但還是得儘快回去,畢竟家人們都還在等他呢,也不能呆在湖州太久。
這幾天杜修弘帶著任俊傑到處遊玩,也見到了杜修弘的幾個朋友,不光有讀書人,練武,從商的都有,看得出來杜修弘交友廣泛。
臨別時,杜修弘他們還去城外送任俊傑,杜修弘還和任俊傑約定八月初一相聚省城的悅來客棧。
湖州去越州還得經過省城,所以坐馬車的話,還是有些的,在七月十三這天下午才匆匆趕到新昌縣。
任俊傑一回到家裡,整個任家都沸騰了,他們的任大少從京城回來咯。
任老孃更是誇張,拉扯著好大兒的衣裳轉了又轉,打量了好一會,才說胖了。
董舒婉也是打量了好一會,也說自家相公胖了許多,是不是京城的伙食太好了?
還真是的,主要是書良做的飯太好吃了,再加上日日夜夜讀書,餓得也快吃得也多,運動也變少了,人自然就發福。
任老爹對於好大兒回來心裡也是很高興,高興歸高興,但他還是要說教幾句的,說是去了那麼久,也不知道多寄幾封信回來,心裡還有沒有這個家了?
卻被任老孃給無情打斷了,說是平時兒子不在家,你不還是總唸叨著兒子在國子監過得怎麼樣嗎?現在回來了,你還說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