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的,衙役帶著任俊傑來到了一處獨立的小院子,周圍還有衙役站崗和巡邏,這一看就是主官辦公的地方。
進了小院子後,任俊傑簡單的瞄了幾眼,只見小院子裡栽著一些花花草草,看樣子是經常打理的,看來這提學大人是個愛花之人。
來到一間房子外,衙役敲了敲門,恭敬的說道“大人,任貢生來了”
很快,房裡傳來一道聲音“進來”
衙役聞言,便示意任俊傑可以進去了。
任俊傑上前一步,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進了門往右看就能看到提學大人正坐在書案前,下邊還坐著一個身著華麗的年輕人。
兩人都齊齊往任俊傑身上看去。
任俊傑連忙行了一禮“學生見過提學大人”
範敬摸著鬍鬚,笑呵呵說道“任子鴻,咱們又見面了,快坐下吧”
任俊傑笑著點點頭,應了一聲“謝提學大人。”說完,任俊傑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任俊傑坐下後,便有一廝給他倒了一杯茶。
緊接著,範敬看著任俊傑笑道“子鴻啊,你果然沒讓本官失望,你這次兩篇文章寫得不錯,連巡撫大人都說不錯”
任俊傑微微一愣,真有那麼好嗎?隨即一臉的謙虛的說道“承蒙巡撫大人和提學大人看得起,學生真是受寵若驚,當時學生”
範敬眯著眼,打斷道“誒,你不必謙虛,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本官和巡撫大人是不會看錯的,有時候太過謙虛也不是一件好事”
任俊傑聞言,只得訕訕一笑的拱拱手“是學生言誤,失禮失禮”
旁邊的那位年輕人一直在打量著任俊傑,這就是越州府的小三元?
範敬這才微微一笑,點點頭說道“這才對,年輕人就要有年輕人的銳氣,圓滑這東西,現在不適合你”
任俊傑愣了愣,很快就懂提學大人的意思,現在他還年輕,還是在科舉路上,應當保持年輕人的積極向上,這是中老年秀才所沒有的東西,至於圓滑,以後經歷會教你做人。
隨即任俊傑重重的點點頭,拱手道“謝提學大人,學生明白了”
範敬敲了敲桌子,笑道“孺子可教也”
緊接著,範敬就給任俊傑和旁邊的年輕人互相介紹起來。
“這位是去年湖州府的小三元杜承啟”
“這位是去年越州府的小三元任子鴻”
杜修弘站起身來,笑著拱拱手說道“子鴻兄,久仰大名”
杜修弘,字承啟,今年19歲了,大任俊傑一歲。
任俊傑見狀,也是站了起來,笑著拱拱手說道“承啟兄客氣了,湖州是個好地方啊,我外祖父就是湖州人士”
杜修弘愣了愣,笑道“那還真是巧了,哈哈”
範敬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們兩人能在全省幾十名頂尖生員脫穎而出,其優秀資質毋庸置疑,而且你們還很年輕,但像你們這樣年輕的,國子監比比皆是”
範敬頓了頓,敲了敲桌子繼續說道“所以你們現在也不用沾沾自喜,去了國子監後,要更加努力學習,就如本官剛剛所說,年輕人就要有年輕人的銳氣,不折不撓,奮發圖強才是你們年輕人的特性,可明白?”
任俊傑和杜修弘對視一眼,隨即齊齊向範敬行了一禮說道“學生明白”
任俊傑又說道“提學大人的教誨,學生謹記在心”
杜修弘附和道“學生也謹記在心”
範敬聞言,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嗯,本官希望你們在國子監學有所成”
就這樣,範敬啦啦啦的跟任俊傑和杜修弘說了一些關於國子監的事情。
任俊傑他們也問了範敬最晚去國子監報道的時間,說是最晚要在今年六月初十就要去京城國子監報道,也就是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從新昌縣走水路進京的話,大概得需要一個月左右,時間不是很緊,就是估計任俊傑不能參加他孩子的滿月酒了,洗三倒是可以趕上。
範敬還給了兩人各自一封“保舉信”,上面蓋有巡撫衙門和提學使司衙門的大章,憑此信可入學國子監。
囑咐一番後,範敬便讓任俊傑和杜修弘回去吧。
兩人行了一禮後,拿著保舉信,一臉意氣風發的出了提學使司衙門。
任俊傑一出衙門,就遭到了兩個衙役的熱情問候
這次浙江一共就有4名優貢生,除了任俊傑和杜修弘外,其他兩人都是中年大叔,午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