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舒婉看她相公反問她,隨即俏皮的瞄了自家相公一眼,笑問道“你猜?”
任俊傑呵呵了,咧嘴一笑說道“娘子,你猜我猜不猜?”
董舒婉頓了頓,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就是不猜咯?現在相公連猜都不猜了嗎?”
任俊傑懵了,這是什麼招數?任俊傑無語了,隨即無奈一笑道“娘子,這叫什麼嘛?以後賀姨她們的話,還是聽聽就好,可別當真了呀”
賀姨就是賀強的老婆,也是任老孃的姐妹團之一,經常組團來家裡聊八卦打牌。
董舒婉再次哈哈大笑起來“瞧你說的,薑還是老的辣,賀姨還說,她吃過的鹽比我走的路還多。”說完,董舒婉略帶深意的看著任俊傑。
任俊傑張大了嘴巴,一時間無法反駁,只得訕訕一笑道“像娘子這般聰明的人,肯定不會聽風就是雨的,嘿嘿”
董舒婉雙手一擺,故作遲疑的說道“喲,還可不一定哦,我耳根子軟,還容易相信人,相公每次的話,我都深信不疑,相公不會騙我吧?”
啊?這怎麼繞到我身上來了?我是誰?我在哪?任俊傑有些懵逼的連連輕輕搖頭,生怕吵醒好大兒,隨即說道“又在胡說了,我騙誰也不會騙娘子你呀,要不咱們重新捋一捋,回到剛剛的問題”
緊接著,任俊傑看著自家娘子,詢問道“娘子,你覺得你相公讀書怎麼樣?”
董舒婉愣了愣,對於她相公問出的這個問題倒是有些措不及防,隨即笑了笑,回道“嗯相公能進國子監讀書,那學習應該還算可以吧?”
任俊傑瞥了娘子一眼“只是還可以?”
董舒婉嘴角揚起,笑眯著眼說道“好好好,相公讀書厲害,好了吧?”
任俊傑聽了就自信滿滿的,昂首挺胸的說道“對嘍,你相公飽讀詩書,正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所以說你相公是個翩翩君子,好像也不過分吧?”
董舒婉聽完後,笑著擺擺手說道“子曰:君子病無能焉,不病人之不己知也。所以嘛”
(君子只擔心自己沒有才能,不擔心別人不知道自己)
任俊傑眼睛一轉“所以什麼?”
董舒婉看著自家相公,眼中帶著些許笑意,說道“所以相公是不是君子,我心中有數不必說出來,相公也不必多問”
任俊傑聽完後就懂了,他娘子還真是聰明通透呀,隨即傻呵呵的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董舒婉微微一笑,說道“還有啊,在京城自己小心些,那裡達官貴人多,有些事情能忍就忍,別跟人起爭執,去了國子監要多寫信回來,知道不”
任俊傑笑了笑說道“知道了娘子,這些話你都說了幾遍了,現在都比我還囉嗦了”
董舒婉瞪了自家相公一眼,說道“你這一去就要一年多,我嘮叨幾句怎麼啦?”
任俊傑瞬間就無語,訕訕笑道“好好好,今晚就聽娘子好好嘮叨”
“”
欲去又還不去,明日落花飛絮。飛絮送行舟,水東流。
次日一早,四月十九日,吃完早飯後,任俊傑告別了家人,在家人的目送之下坐上了馬車,此番離別,怕是到明年八月鄉試才能見到了。
董舒婉還在坐月子,所以不能出來相送,不過昨晚小兩口聊了一整夜的枕邊話,有不捨也有期望,不捨於離別,期望於學有所成。
還有家人們,剛剛吃完早飯時,任老孃還在啦啦啦的嘮叨著,最主要的還是讓好大兒出門在外小心些,而任老爹倒是沒說啥,剛剛只說了句,京城水很深,自己要多三思而後行。
小妹任慧萱向大哥任俊傑保證一定會幫忙照顧小侄子的,讓她大哥放心。
這次去京城,得先坐馬車去曹娥江渡口,再坐船往北進入省城的大運河南入口,接著就可以一路北上,直達京城-開封。
五代時期,後梁,後晉,後漢,後周皆在開封定都,所以大魏開國皇帝也定都開封。
此去開封大約一個多月,所以只要不出太大的意外,時間是夠用的。
阿福作為任俊傑的貼身小廝,自然是得跟著一起去,所以今天還有一個小廝跟著,等到了渡口就可以駕著馬車回來。
至於船的話,到渡口問一下就行,每天都會有商船去往京城,價格合適的話,自然會捎上你。
趕來府城外的曹娥江渡口已經是下午兩點了,任俊傑他們先後問了好幾艘船,這才有一艘去京城的,兩人四兩銀,還包吃,申時出發(15點)。
也不光是任俊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