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緊了,爺下了死命令,他看上的女人,必須弄到手。”
“沒想到這小子長的挺隨意,他婆娘倒是嫩的出水,可惜了一顆好白菜了。”
兩人不緊不慢的跟著,一直來到了碼頭。
王德發直接找到了自己的舊相識,去了醉仙樓。
幾杯酒下肚,王德發開門見山:“白老弟啊,這件事你可一定要幫哥哥,你幫我查查最近的一趟離開租界的輪船是什麼時候,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白二刀是個滾刀肉,早年間在碼頭攀上了青幫這座大山,混上了碼頭把頭的位置。
可以說租界的碼頭,除了洋人就是他說了算,即便是洋人,也得給他幾分薄面。
雖然現在他不愁吃不愁穿,每年更是有花不完的錢,但沒有人會嫌自己的錢多。
一聽有錢賺,而且還只是自己一句話的事情,很快就答應下來。
無論在任何時候,金條永遠是硬通貨,更別說現在還是亂世。
王德發的眼神狡黠一閃,藉著酒意悄悄從衣襟內抽出一條包裹得嚴實的金條,那金光在昏暗中若隱若現,透著誘人的光澤。
他輕咳一聲,故作不經意地將“小鹹魚”滑入白二刀寬大的手掌中。
白二刀的手猛地一顫,卻仍保持著面上的不動聲色,只那雙眼珠子微微一轉,便心領神會地捏緊了手中的“魚兒”,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這就是權力的味道,不僅有人搶著請客吃飯,還有人搶著給自己把錢送上門來。
淞滬雖然落入日本人的手裡,但只要日本人忌憚洋人,他的好日子就永遠不會到頭。
目送王德發走後,那兩個一直跟蹤他的人出現在白二刀身後。
躬身行禮,做了一個起手勢:“白老大!”
白二刀認出了這兩人,是爺手底下的人。
爺是什麼人物,那可是青幫之中呼風喚雨的存在,他手下的人都是青幫的核心成員。
高興的時候叫自己一聲老大,不高興的時候想弄死自己就跟殺一條野狗一樣。
他趕緊從袋子裡取出兩個用紅紙包住的銀元,畢恭畢敬的交到兩人的手裡。
“兩位兄弟多禮了,這些都是我的一些心意,還望二位在爺面前多多美言幾句,外面冷兩位兄弟裡面請!”
白二刀引著兩人上樓,重新點了一桌好酒好菜。
從交談中得知他們此番到這裡的目的,他和王德發是舊相識不錯,但他可不會傻到因為一個八杆子打不著的人得罪青幫。
白二刀小心翼翼地伺候著這兩位爺手下的核心成員,他深知自己的地位雖在碼頭顯赫,但在真正的青幫大佬面前,自己不過是一隻螻蟻。
酒過三巡,他親自為兩人斟滿酒,賠笑道:“二位兄弟,這可是我特意從洋人那裡弄來的好酒,你們嚐嚐看。”
兩人輕輕抿了一口,其中一人微微點頭,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
另一人則放下酒杯,目光銳利地看向窗外,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白二刀見狀,心中一緊,生怕自己哪裡做得不對,惹惱了這兩位爺。
“放心吧,這件事我一定辦的漂漂亮亮,到時候我親自把那女人送到爺的府上,二位兄弟吃好喝好,白某人先行告退。”
……
紡織廠二樓,戰士們吭哧吭哧的坐著俯臥撐。
“都給老子趴下去!才五個俯臥撐一個個的累的跟狗一樣。”
“重新來,一個,一個,兩個,哎不對,剛才做到多少個來著?”
姜勤人畜無害的蹲在戰士們前方,下面的人手臂發軟,像患了小兒麻痺症似的抖個不停。
明明只說做二十個俯臥撐,咬咬牙也就挺過去了。
可越到後面,越發覺得不對勁,少說也有七八十個了,但姜勤嘴裡的數字卻還是停留在二。
完成二十個俯臥撐,除了原龍牙的人還能站著喘氣,其他人要相互攙扶著才能站穩。
楊瑞符喘著粗氣,向呂大成投去詢問的眼光:“咋感覺你跟沒事人似的?”
呂大成啐了一口:“那可不,這才哪到哪啊,對於我們龍牙來說這還只是開胃菜,和地獄周比起來,不值一提。”
姜勤讓他們休息幾分鐘,繼續開始走鴨子步。
一輪體能訓練下來,戰士們像一攤爛泥躺了一地。
戰士們剛癱坐在地上,還沒喘上幾口粗氣,姜勤那不帶絲毫情感的聲音便又響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