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勤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
但沒有人認為他是在開玩笑,因為就連日本人在他手裡都狼狽不堪,更別說他們這些草臺班子。
“兄弟,以和為貴,不要傷了和氣。”
“是啊,我還不知道兄弟貴姓,有什麼事情咱們坐下好好談,沒有必要關係弄的這麼僵。”
黃金榮和杜月笙臉色慘白如紙,彷彿青幫的傾覆只是眼前這人一句話的事情。
“姜勤,一個愛國的華國人。”姜勤沉聲道。
杜月笙立馬拍馬屁道:“好名字!好名字啊!這麼說來杜某為抗戰也做了不少貢獻,委員長和鄙人還是好友。
我曾把自己在淞滬的宅子拿出來修成碉堡,共同抗擊日寇,還捐贈了不少錢財和布匹。”
說完後,杜月笙的眼睛始終注意著姜勤的微表情變化。
姜勤沒有回話,自顧自的叼上香菸,手指很有節奏的敲擊桌面。
兩個租界呼風喚雨的大佬,心臟跟著敲擊桌面的聲音砰砰亂跳。
一根菸吸完,姜勤猛地站起來,用手撐著桌面,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
“好!老子就等你這句話,既然你說青幫也在支援抗戰,那從今天起,青幫每個季度必須向抗日武裝捐贈六百萬銀元,同時還包括各種布匹等軍事物資,如若做不到,青幫,死!”
姜勤一口氣說道,給二人留了時間考慮。
三分鐘的時間,轉瞬間就到。
杜月笙和黃金榮商量過後,決定答應姜勤的條件。
六百萬銀元對青幫來說也不是拿不出出來,大不了肉疼一陣,總比青幫直接沒了好。
杜月笙一臉堆笑道:“姜爺,我們商量好了,除了每個季度青幫拿出六百萬銀元資助抗日外,我以個人的名義再拿出三百萬銀元資助您的隊伍,您看怎麼樣?”
好傢伙,三百萬銀元,這是想用錢賄賂自己,自己是那種人嗎?
姜勤義憤填膺的走到杜月笙身前,抓起對方的手掌:“杜老闆,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杜月笙慌了,沒想到姜勤如此的淡薄名利,自己這是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姜爺,您聽我解釋……我的意思是……”
杜月笙的臉色瞬間變得比哭還難看,他嘴唇微顫,似乎想爭辯卻又不敢。
姜勤的眼神如鷹隼般銳利,不容置疑地繼續說道:
“杜老闆,三百萬恐怕不夠吧,我可枚時間跟你談條件,輪船要最好的,船上除了糧食,還得有淡水、藥品和一些必要的生活物資。
青幫既然有心抗日,這點小事應該難不倒你吧?”
說著,姜勤輕輕拍了拍杜月笙的手背,力度雖輕,卻彷彿千斤重錘,讓杜月笙心頭一沉,額頭不自覺地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黃金榮鬆了一口氣,姜勤提的這些條件對於青幫來說並不難。
三天之內就能辦到,如果能夠透過這個機會和他搞好關係,對於青幫來說也算是一種超前投資。
於是,黃金榮推了推杜月笙,在桌下比了一個手勢。
杜月笙反應過來,連忙從衣袖中掏出一塊用玉雕刻,做工精緻的令牌。
這是青幫的祖師爺令牌,見到這個令牌就像見到祖師爺一樣,不惜一切代價滿足對方的條件。
“姜爺,這個您收下,以後有用的著青幫的地方,就拿著這個令牌去找咱們的弟子,能省不少事。”
姜勤的目光落在那塊令牌上,眼前一亮。
他伸出手從杜月笙手中接過,指尖輕輕觸碰那冰涼的玉面,笑道:“玉是塊好玉,但能有多少價值在於他的主人,我手中也有一塊玉,但只是普通的玉,可比不得杜老闆這塊上等好玉。”
杜月笙自然是聽懂了姜勤的意思。
姜勤手中的那塊玉代指那個刺殺張嘯林和李明成的神秘組織。
而青幫的祖師令牌則代指青幫,青幫今後想要更好的發展,必須要選對站位。
杜月笙和黃金榮賠笑道:“姜爺說的是,今後只要您一句話,青幫上下甘願為姜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姜勤點頭,“我還有最後一個要求。”
“姜爺但說無妨!”杜月笙應答。
“如今青幫內部沒個有能力的接班人可不行,我想除了杜老闆,沒有人能夠勝任這個位置。”姜勤盯著杜月笙的眼睛,彷彿要看穿對方內心的想法。
杜月笙猶豫了,“這……姜爺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