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還有日軍一個大隊的時候,姜勤皺眉。
以日軍半機械化部隊的速度來看,不出一刻鐘就能殺到這裡。
現在姜勤手裡只有一個連的兵力,想要和日軍一個大隊死磕,無異於送死。
更不用說樹林裡還有幾卡車的武器彈藥,外加一個醫療小隊。
這讓姜勤不得不謹慎對待,埋頭思索著對策。
當他再次抬起頭時,一個計劃已經出現在腦海中。
“命令,楊瑞符帶著一排立刻帶著武器彈藥和衛生隊繼續前進,留下二排和三排負責牽制日軍。”
楊瑞符還想要說什麼,但姜勤壓根就沒有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
在他剛張嘴的時候打斷道:“這是命令,你必須執行,不要和老子討價還價,時間就是生命,速度撤!”
見說不過姜勤,楊瑞符一咬牙立正敬了個軍禮:“是!保證完成任務!”
在場的眾人都明白,兩個排的兵力還不夠日軍塞牙縫的,但戰士們卻沒有怨言。
因為他們的親人,他們的戰友已經犧牲在這片土地上,對小鬼子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這次任務說好聽點,叫掩護任務,說直白點就是送死。
楊瑞符帶著一排的戰士們迅速擠上卡車,卡車勉強能容納一個排的戰士。
駕駛員連忙發動卡車,準備出發。
楊瑞符和衛生隊在一輛車上,這也是為了更好的保護衛生隊。
衛生隊對於龍牙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保護好衛生隊不僅是姜勤交代的任務,更是保護住龍牙的造血幹細胞。
車斗裡,陳婉發現只有楊瑞符一個人回來,推了推楊瑞符問道:“楊連長,姜長官呢?”
“哨兵發現正有一個大隊的鬼子兵朝我們這裡過來,姜長官他帶著二排和三排的戰士留下來掩護我們撤退。”楊瑞符面色沉重的說道。
“啊?楊連長那可是小鬼子一個大隊啊!”陳婉驚訝地說道。
就算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姜勤他們。
陳婉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準備跳下車去找姜勤。
但她又怎麼可能是楊瑞符的對手,被楊瑞符拉了回來。
見掙脫不開,只能慍怒的盯著楊瑞符:“楊連長,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嘛?姜長官是龍牙的精神領袖,這些天相處下來我才發現,只要姜長官在,龍牙就永遠存在!
你趕緊放開我,我要去說服姜長官,要走咱們一起走,要打咱們一起留下來打鬼子!”
楊瑞符怎麼會不知道姜勤對龍牙的重要性,可小鬼子不會給他們時間磨嘰。
到時候被小鬼子咬上,姜勤和戰士們的不就白忙活一場了嘛。
他抓住陳婉的肩膀,正色道:“陳婉同志,請你冷靜一點現在不是耍性子的時候。
我知道你對姜長官有意思,但這是戰爭,是會死人的,跟了姜長官這麼久,難道你還不相信姜長官的能力嗎?
你現在跑過去除了給他添亂,什麼也做不了,別忘了你現在首先是一名戰士,服從命令!”
楊瑞符的話讓陳婉冷靜下來,可等冷靜下來過後,她忍不住又想到了楊瑞符說的“你對姜長官有意思”這句話。
頓時羞得抬不起頭,同時也在心中為姜勤和一排、二排的戰士們祈禱,一定要平安歸來。
另外一邊,漫山遍野的鬼子兵已經將小村莊圍的水洩不通。
有一支小分隊謹慎的拉著散兵線衝進村莊,只看見了滿地的鬼子兵的殘值斷臂,以及被炸成廢鐵的裝甲車和坦克。
“向大佐閣下彙報,山口戰車中隊全軍覆沒,裝甲車和坦克盡數被毀!”
日軍小分隊隊長開口說道。
山口戰車中隊全體玉碎的訊息很快傳到中島大佐耳中。
“八嘎!支那人得軍隊是怎麼發現我們的,他們的大部隊難道不應該龜縮在廣德城裡不敢出來嗎!”
中島對著一眾軍官質問道。
戴著眼鏡的軍官在親自看過戰場後,發現了一些端倪。
“哈衣!大佐閣下,經過我的現場勘測,我懷疑是支那人得游擊隊乾的。”
“哦?你有新線索?”中島懷疑的問道。
他可不相信堂堂的大日本皇軍戰車中隊,會被一幫游擊隊打的沒有招架之力。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們又怎麼會輕鬆佔領東北,緊接著佔領淞滬,如今又向金陵全面進軍。
“我們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