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們家好，我就給你賣命”

“賣命?我不要你一個小孩子，別把命給我，這是你自己的東西”

江澈搖頭拒絕，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屁孩要他幹嘛，沒多大用。

“我很能幹的，我要加入衛所，我可以上陣殺敵”

“殺敵?呵呵，你見過女真人嗎，知道他們有多強嗎?還殺敵，回去帶著吧，你爸還有那麼多叔叔伯伯都沒死呢，輪不到你!”

“不行，我可厲害了，好多人都打不過我!”

“是嗎，那你剛才怎麼沒打過我呢?”

“這這是意外，不信你問我爹，他知道我的實力”

柳商搬出自己父親，柳城無奈地看他一眼對江澈說，“是的，千戶大人，我家這小子現在的實力僅比我差一點”

江澈聞言抿了抿嘴，就算是這樣他也不可能答應這孩子的要求，戰場不是孩子該去的地方，自己這些人還沒死玩呢?

“小孩，上戰場不是個玩笑，沒有你想象中地那樣鮮花錦簇，你打輸了就是個死，打贏了也不會有少女給你送來鮮花掌聲，除了你父母沒人在乎你，回去吧”

江澈搖了搖頭，讓柳城把這孩子帶走，柳城點頭，他是一個父親，自己沒死呢不至於把兒子扔上戰場。

柳商瘋狂地撲騰，這是唯一一次出人頭地的機會，不能放過。

“爹你放開我，千戶大人，咱們再商量一下，這樣，您不是要舉辦大比武嗎?讓我參加你們的訓練，只要我贏了你就讓我留下來行嗎?”

“怎麼算贏呢?如果只打敗一兩個可稱不上強者!”

“我會靠自己地能力當上百戶，打敗競爭者，您看怎麼樣?”

給自己立個小目標，先當個百戶以後要當大將軍。

只是他的夢還沒做完，自己老爹直接一巴掌抽上去，

“瞎說什麼呢?你爹我都沒把喔，你有什麼能耐?”

柳城怒斥，他不是危言聳聽，自己對我年紀畢竟有些大了，新招的兵士中有的是二十多的精壯小夥，而且原來的人中午強者也不在少數，你一個小孩憑什麼脫穎而出?

柳商一時語塞，他知道自己現在打不過老爹，難道真的沒機會嗎?可我不甘心吶!我一定要去。

江澈看柳眼裡那股堅韌，以及狼一般的狠勁，沉默了一會兒，

“柳商是吧?你真這麼想嗎?”

“沒錯!”

他抬起腦袋直視江澈的眼睛

“為什麼呢?你很渴望功名?”

“對，我爹就是個廢物，被那女真人打的抱頭鼠竄，我要報仇，我要出人頭地!”

“你這個臭小子說什麼呢?”

柳城大怒，抄起院子裡的木板就要開揍

柳商這次沒躲，也沒停嘴，反而眼淚飆出來，對著自己父親破口大罵，

“我說錯了嗎?你就是個廢物，打過一次敗仗就再也不敢去了，你怕死，如果你有本事，有地位的話那個副千戶怎麼敢佔我們的地，我娘也不會被累病，我也不會在外邊被人嘲笑，我不需要你，我要自己闖蕩，自己建功立業，封侯拜相，讓我們家從此不受人欺負!”

他顫抖地聲音，第一次說出了埋藏心裡已久的想法。

柳城身體劇烈震動，痴傻一般丟下木板，

啪!

蹲下來坐在地上，低著頭表情痛苦，

“對，都是我的錯，我就是個廢物!”

捂住腦袋瘋狂抓撓，“你們跟著我受苦了”

此刻，一直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的江澈說話了，

“柳商，我答應你，讓你參加”

“真的嗎?”

對!

柳商聞言大喜過望，自己能加入戰場了，女真蠻子你們等著，我爹受過的恥辱我一定要讓你們償還。

“不過我要和你說明一件事”

“什麼事?”

“你的爹不是懦夫，而是英雄，為報恥辱，去拼死一戰非常容易，但忍著恥辱，為了照顧好自己的家人而苟活卻痛苦萬分，他不是不敢報仇，而是為了你和你娘不願意去報仇!跟他道個歉，算是我批准你加入地條件!”

“這”

江澈的一番話振聾發聵，年輕氣盛的柳商從來沒想過，爹會有那麼多不容易，看向落寞的柳城，他不由得鼻子一酸

“爹，對不起，我錯了!”

柳城聞言猛然抱住自己兒子，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