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了。
“稟告大老爺,夫人她和一個野和尚私會,還跟那和尚抱在一起,關係緊密……”
“噗……”
劉洪的話還沒說話,口中的茶瞬間吐了出來
“幾位先下去吧,本官還有事情要處理!”
劉洪皮笑肉不笑的做了個請的手勢,幾個富商訕訕的離開,不敢多言。
很快,登高樓的頂樓安靜下來。
氣氛,甚至凝固。
阿福感受到一股目光襲來,嚇得瑟瑟發抖,臉貼在地上不敢說話。
“閉嘴!沒用的混賬東西!”
“我讓你不說,你就不說?難怪你就是個下人,該死的賤東西,沒用的廢物!”
“草!”
等樓上沒了人,劉洪臉上的平靜消失,取之而來的是那猙獰面容,青筋凸起,整張臉彷彿凝在了一起,十分嚇人。
他瘋狂的踢打著阿福。
打的阿福鼻青臉腫,口吐鮮血,蜷縮在地上一陣顫抖。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說清楚些!”
從桌上抽了張手帕擦汗,劉洪喘著氣坐在椅子上,面色陰沉。
“早上有個臭和尚來乞討,然後夫人很親密的把那個和尚拉進府裡,進了一處偏廳,還將下人趕了出去,兩人獨處!”
“我覺得這件事很可疑,就偷偷觀察。”
“誰知道,夫人像是見到很久沒有見面的情郎一樣激動,淚水嘩嘩的掉在地上。”
“說著說著,就跟那個和尚抱在一起了……”
鼻青臉腫的阿福飛快說著自己知道的一幕,甚至不惜添油加醋的抹黑。
如果不這樣,他怕自己受到的懲罰更加嚴重!
“哦?夫人跟情郎幽會?”
劉洪臉色陰晴不定,忽然將手中的杯子摔在阿福頭上,砸的阿福額頭血液直流。
想到下人稟告的話,劉洪怒不可言。
這些年來他不曾碰殷溫嬌、也不敢強來,生怕殷溫嬌死了引來長安宰相殷開山懷疑,隨後江州的勾當被發現,朝廷大軍殺來。
但如今,帽子都戴在頭上了,能忍?
“我待你不薄,你卻負我,也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猛地拍著桌上,劉洪怒氣衝衝的下了登高樓……
刺史府。
偏廳之中,寒暄了許久的玄奘兩人雙眼通紅,情緒激動。
看著俊秀的小和尚,殷溫嬌唉聲啜泣道:“我的孩兒,這些年來母親不能陪伴在你的身邊,是我的過錯,委屈你了!”
“只是如今還不是敘舊的時候,稍後我修書一封,你帶著這封信去長安找你的外公殷開山,讓他處理此事!”
“不要猶豫!不然劉洪回來了你我再也沒有機會逃離苦海了!”
“孩兒遵命!”
玄奘泣不成聲,失聲痛哭。
忽然間,一陣冰冷張狂的聲音從偏廳外傳來:“逃離苦海?今日我便送你們下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