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兩道散發光華的身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一男一女,鶴立雞群。
男子儀表不凡,威風凜凜,女子搖曳生姿,肌膚賽雪,動人心旌,讓天地都彷彿失去一瞬間的顏色。
二人氣質超凡,靜謐而神聖,風華出彩,帶著一道道迷濛玄氣,讓人不敢臨近。
“是聖子和聖女。”太初的弟子連忙行禮。
“仙子你終於來了,再次見到你,貧道太高興了,果然念念不忘,必有迴響!”元尚一本正經,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
紫霞與太初聖子就這樣停留在半空中,無法猜測其心思。
終於,紫霞開口了,她的面容被氤氳霧氣覆蓋,看不清真容,聲音平緩,動聽宛如天籟,吹拂進人的內心,悠揚而沁人心扉。
“比翼雙飛,你在說我與你的經歷嗎?”紫霞平靜的詢問,盯著這個作死的道士。
一旁的太初弟子早已義憤填膺,就等聖女一聲令下,將這個道士擒拿打殺。
“貧道所言可能略帶狹義,不過,人心清則心靜,只有內心懷揣著齷齪想法的人才會想入非非。”
元尚咳嗽了一聲,寧死也不承認,只道是他人的原因,同時他也知曉,他的身份已經被認出,不會出現意外,因為還需要他發光發熱。
“我看你就是在找死,悖言亂辭,讓我太初清譽受損。”太初聖子輕笑,很是璀璨,不過眼神中帶著一絲怒火。
作為太初聖地的聖子,他的這番話很合理,不過太初聖子視紫霞為未來的道侶,更不會接受這個道士與紫霞真的發生什麼。
事實上,縱觀整個太初的歷史,歷代的聖女聖女幾乎皆結成了道侶,但也有例外,除卻意外隕落,就是另一方遠比對方要強大太多,不願接受。
“無量天尊,聖子請言重,貧道相信清者自清。”元尚義正言辭,繼續闡述沒有齷齪心思就不會想到其他的觀點。
旁邊,數個太初的弟子越聽越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將他拿下,將鞋印印在他的臉上。
紫霞仍舊古井無波,剪水眸子直視,道:“可是就連我聽聞都察覺詭譎,道長可否教我?”
“貧道敢斷言,仙子定當是受人誤導了,仙子冰清玉潔,怎可能會有此等心思。”
紫霞看著元尚,道:“你確信嗎,如你所言,若無人吹風,那我也個齷齪之人嗎?”
不遠處的蕭風趕到,暗道不好,師姐平常的冷淡與此時不同,非常的不同,其中夾雜了一種不悅,即使這次元尚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貧道……貧道認為非也,左右並無大事,我們還是坐下來好好談談。”
元尚也暗道不好,鬢角帶汗,看來這次歸墟的機緣得讓出幾分,否則自己的下場不會好到哪裡去。
“我看還是先拿下,省得他繼續胡言亂語。”太初聖子淡淡一笑,內心已想了數種搓扁揉圓之法,要讓這個道士承受不可言喻的痛苦死去。
聞言,紫霞柳眉微挑,深紫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異色,道:“這位道長是吳老舊友之子,平日間特立獨行慣了,他喜好男風,與我並無瓜葛。”
一旁的太初弟子原本憤怒的臉龐也頓時一僵,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詭異的看著這個道士。
蕭風也吧唧了嘴,也被這種說辭驚的不輕。
元尚更是一臉苦瓜相,充滿鬱悶和蒙圈,他感覺自己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太初聖子轉頭睨了一眼紫霞,不過也沒在繼續說什麼,因為紫霞已經傳音告知了他這個道士的作用,只是他的心中是何想法,這就無人知曉了。
“雖然你有龍陽之好,與蕭師弟交情不錯,但隨意編排我,應當受到懲戒。”
紫霞垂簾眼瞼,舉措輕柔間,素手神光熠熠,閃電縈繞升騰,一巴掌揮動,給元尚來了個五雷轟頂。
元尚不敢躲避,因為他很敏銳的感知到,若是躲開,將會遭到更凌冽的攻擊,甚至一旁的太初聖子都可能出手,到時候就可真的要脫層皮了。
雷光隆隆,閃電轟鳴,頃刻間拍向元尚,頓時讓他寒毛豎立,隨後髮絲根根倒立。
一個呼吸後,元尚的身影消失不見,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半橢圓形的坑洞,同時剩下的雷光也在裡面霹靂作響,不時傳出驚呼慘叫。
元尚內心不斷跳腳,他為了安全到達一路從靈城來到歸墟外,避開眾多打探他的耳目,還特意蹲點,找到了太初聖地的人馬駐守地,沒想到還遭此厄難。
他跳出坑外,一身烏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