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條小魚下肚,海豚的警惕性明顯下降。
剛開始還要小魚遊一段,甚至要潛下水,它才會過來捕獵。
到現在沈青青剛把魚扔下水,還沒游出幾米就被它給狙擊了。
眼看這傢伙在水面的時間越來越多,周餘也掄起釣索準備動手。
沈青青再次揚手,一條雞魚‘啪’的一聲砸到浪花中。
活餌艙的魚雖然活力十足,可這一下也摔的頭昏腦脹。稍微回神便尾巴一擺,脊背貼著水面往遠方游去。
沈青青特意把魚扔在海豚的反方向,所以海豚聞聲之後,不得不加速往這邊追來。
這一路數十米,海豚的脊背都是浮在水面,橫向遊過周餘的眼前。
眼看預計的最佳效果出現,周餘嘴角微翹手臂一揮,手中風車般的飛鉤頓時化作流星飛了出去。
釣索加鉛球加爆炸鉤,周餘發明的這套流星飛鉤,在他手上已經玩的爐火純青。
這一擊跟本沒有瞄準海豚,而是打好提前量,正落向海豚追擊路線的正前方。
就在飛鉤即將落水的前一刻,弗氏海豚驟然加速,生生搶進了鉛球的落點。就像主動捱揍般,被釣索搭上頭背之間。
隨著海豚繼續前進,鉛球帶著釣索,瞬間繞過魚身幾圈死死的將它纏住,末端的爆炸鉤噗的釘進了皮肉之中。
可憐的海豚,就這樣落入兩人的陷阱,被周餘一揮手間拉的肚皮朝天。
“誒呀,你輕點!”
看著周餘大力把那海豚拉回來,沈青青心疼的直咋舌。
周餘呵呵一笑:
“長痛不如短痛,越慢它才越痛苦”
其實這種方法和直接錨魚不同,爆炸鉤只是起到固定作用,吃力的主要是釣索,並不會有多痛,也不至於鉤爛它的皮肉。
小海豚幾度掙扎,架不住被綁住的腰腹正是發力點,根本用不上力。三兩下就被周餘給扯到船邊。
沈青青為了‘短痛’,動作比平常快的多。吊機轉的飛快,三兩下就把海豚給吊了上來。
摘下釣索魚鉤後,照例先塞上幾條活魚到嘴裡,平息小東西的怒氣後,一人掰嘴一人動手。
十分鐘不到,兩人三下五除二,又完成一臺手術。摘除了海豚口中的間諜裝置。
最後再喂上幾條小魚,打好魚際關係,兩人便開動吊機把小海豚放回海里。
所謂萬事開頭難,有這一條弗氏海豚墊底,兩人的南沙之行忽然變得順利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轉遍了小半個南沙,走了十幾二十處島礁,又捉到了三條間諜海豚。
收穫之豐富,兩人自己都連連咋舌。要知道肯定不止他們倆在反諜,軍艦、海警、漁民中,各類勢力中有大量人員、船舶都在幹這件事。有這千百獵人下場,兩人還能有這樣的收穫。大海中間諜魚之多可想而知。
每次抓到一隻,除了手術‘拔牙’,就是餵魚搞關係。沈青青最愛給小海豚洗腦,喂幾條小魚下肚,就指望人家拿整個魚群來還。
不過話說回來,有小灰灰前車之鑑,但凡再有一兩個腦瓜好使的,以後兩人在南海都不愁找魚 。
除此之外,兩人還在反諜間隙,順道捕了一點大魚,圍到兩個小魚群。
不過除了少數好魚,其他的基本又被兩人用作活餌凍餌,再次消耗在大海中。
兩人連續奮戰多日,漸漸感覺身體有些疲勞。掐指一算,這次已經出來八九天了。
眼看間諜魚已經七零八落,連續兩天沒有可疑目標出現,兩人便心生去意。
他倆一共收集了九個間諜裝置,相信在整個南海,也沒有幾個能比他們抓的更多。
與其在這繼續磨洋工,不如早點回去給老丁交差,順便推一推審批的進度。
兩人都是行動派,商量幾句達成共識後,便調轉船頭全速返航。
這次算是輕舟號載荷最輕的一次,除了八九條大魚,船上的魚獲甚至比來時都少。
空船也有空船的好處,輕舟號一路疾馳,除了AI夜航,幾乎始終保持在最高速。
兩人在傍晚出發,第二天又在海上跑了整個白天,到午夜時分,輕舟號已經開進了出發的港口。
此時半夜三更,兩人也懶得往家裡跑。老老實實在船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沈青青便撥通了顏璐的電話,讓她派人來接魚。
顏璐如今貴人事忙,兩人可不敢拿這幾條魚和她打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