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一米六多的裸狐鰹。俗稱長翼、白甘。
不過周餘更喜歡它另一個更俗的名字,狗牙金槍魚。
剛才搏殺大眼兒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條魚在上層活動。這才特意調整了垂線長度。
雖然被它游出一段,不過終究還是被周餘挖了出來。
“青青,左前!”
沈青青立刻撥動搖桿。活餌魚就像個被拐的婦女,被生拉硬拽著朝狗牙金槍魚游去。
在狗牙金槍魚眼中,迎面而來的鯖魚除了背上長了一根粗線比較奇怪,和其他的獵物並沒有不同。
瞳孔一縮,立刻擺尾搖頭疾衝過去。
大口張開,露出滿口鋒利的犬齒。剎那間就把鯖魚咬成兩半。
裸狐鰹正待吞下獵物,忽然口腔劇痛起來。
一股巨力傳來,碩大的魚身瞬間失去了平衡,在海流中翻滾起來。
船頭上,周餘和沈青青興奮極了。這種效率簡直是在搶劫!
周餘操縱炮臺,刺魚、拉竿招招暴擊。
不得不說這炮臺太過殘暴,依然是五分鐘左右,狗牙金槍魚力竭投降。應了它的名字,像條死狗一樣被拖到船邊。
周餘和沈青青忙著上吊機放血不提。
遠處一條海釣船上,一個三十多歲的釣魚佬正放下望遠鏡。露出一臉雷劈蛤蟆的表情:
“一米半的白甘,怎麼也上百斤了吧。”
“那小子五分鐘就給拉到船上,這還是人麼?”
他身旁的朋友不屑一笑:
“老張,你咋不說他拉了一頭藍鯨呢?”
“該不會是昨晚吃菌子出幻覺了吧”
老張被氣個倒仰,把望遠鏡往對方手裡一塞,手往武陵人號一指:
“不瞎吧?不瞎自己看!”
那中年年男子往鏡頭裡一看,正看到一條巨大的狗牙金槍被倒吊著緩緩上升。
這可不止一米半啊,起碼一米六七。
釣魚佬最看不得這個,他的呼吸都粗重起來。
“老張,這麼大的魚真的十分鐘就拉上來了?”
老張鼻孔朝天,陰陽怪氣:
“你耳朵塞驢毛了?”
“早說了是五分鐘,瞪大你那出氣的眼睛往船頭看,後邊還有條大眼金槍魚呢。”
中年人調整角度,果然看到那對男女身後露出一截大魚尾巴。
“嘶!”
中年人倒吸一口涼氣,心頭卻一片火熱:
這兩人用的啥裝備啊,高低得來上一套!
他可不像老張,跟風參團海釣,結果魚沒釣到幾條,把個望遠鏡到處看美女。
他是一眼就看出關鍵,不是那對男女有三頭六臂,而是他們的裝備絕對頂級。
一會工夫,全船的釣魚佬都輪流過來拿望遠鏡參觀了一遍。
整個上午,周餘和沈青青發現,不論武陵人號開到哪裡,總有一艘海釣船在不遠處釣魚。
距離還把握的賊好,既不會太近妨礙他倆釣魚,還剛好能夠把武陵人號看光。
周餘有點惱火,他第一反應就是有流氓。
可是人家光是看著,他也沒招。
只恨這裡不是公海,否則惹火了他,船給他們鑿了…
只能忍火制怒,把心思放在捕魚上。
周餘還在這憋氣呢,對面海釣船的人,都震驚到肛裂了…
一個上午,就看這一男一女狂拉深海巨物。
大石斑、大金槍、大青衣、大黃衣、大狗牙…
兩百斤以下的魚,沒有能在他倆手下堅持十分鐘的。
更可怕的是,滿船的人也沒看明白,他倆是怎麼找的魚。
雖然用拉網船拖鉤的玩法很獨特,但也不是沒有。那玩意沒有這功能啊!
到下午三點多,這群人親眼看到周餘和沈青青用15分鐘,從海里拉出一條五百多斤的藍鰭金槍魚時,因為望遠鏡不夠使,差點打起來。
老張得意洋洋:
“早跟你們說了,你們還不信…”
誰他媽不信了?釣魚佬懶得理他,圍著船長讓他用無線電喊話。
“必須問出來,他們的炮臺船釣啥牌子的”
“太猛了!拽幾百斤的魚玩似的!”
“還有魚探,絕對是最先進的”
“你看他們上的魚,就沒有便宜貨!”
周餘和沈青青當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