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鵬他們的人呢?”
“已經下去看血煞陣了!”
一間昏暗的屋子之中,閃爍點點燈火,在後臺之上站著一箇中年男子,身邊還站著另外一個少婦,而前面有幾個身著黑衣的年輕男子。
雲森看著窗外,冷冷笑道:“既然下去了,他們幾個人就不用再回來了!”
黑衣男子沒有說話,雲森的意思他很清楚。
血煞陣是那位大人花費了許久的經歷佈置的,每隔一個季節都需要陽氣來調和陰陽。過了四個季節之後才能發揮陣法大能。
展鵬都是來自於葉家的精心挑選的年輕子弟,他們並不知道血煞陣有一個自行能力,會在圓月之夜吸收陽氣。
他們幾個人下去血池,並非要去守血煞陣,而是要讓血煞陣吸收他們的陽氣。這些都是被隱瞞真相的子弟。
可惜的是,血煞陣陣眼中的女媧石被蕭奈何取出來,陣法已破,而且展鵬數人也被擊殺殆盡。這是雲森幾個人都不知道的。
血煞陣陰氣濃厚,就算是天靈境的高手都不能在它附近呆的太久,這也正是為什麼血煞陣周圍沒有人守護。
黑衣男子遲疑了一下,說道:“聽說你們雲家那個入贅的小子進了思悔峰,離血煞陣很近,會不會發現呢?”
“不用想太多,陣法上方的寒潭經過多年寒氣滲入,尋常武者根本不可能入得十丈,地靈境以下的人潛下去必死無疑,那個小子和我交手過,修為最多在黃靈境中期,不可能感應到。”雲森冷冷道。
“為防萬一,要不……”黑衣男子語氣驟然冷了下來,殺意悄然溢位。
雲森擺了擺手,淡淡道:“不用了,這個節骨眼上再動手已經遲了,反而會打草驚蛇,耽誤了那位大人的計劃,我們的人頭不保。”
黑衣男子神色一滯,看了一眼雲森,終究沒有再提起這事,只有退下:“那好,我就先走了,雲家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不到一會兒,幾個黑衣人已經離開了屋子。
等到黑衣男子離開之後,雲森的夫人開口道:“森哥,你為何不答應他們,殺了那個蕭奈何,你剛才不答應,他們肯定是心生疑竇。”
“我不答應他們,是因為仙竹玉牌!”
“就是那塊丹霞山使者傳下來的玉牌?”
雲森點點頭,神色有些無奈:“當初我在蕭奈何身上和他的房中搜尋很久,並未發現玉牌,那小子看來有幾分眼色,知道懷璧其罪,故意藏了起來。正是如此,在那小子醒了之後,我才會讓你通知岳父,想方設法設下這個賭局!”
原來當日雲森交手、王經國和蕭奈何的賭局其實都是早有預謀的,原本是想要用手段擊敗蕭奈何,讓他陷入假死,瞞過雲家人的眼睛,再想辦法套出玉牌的下落。
不過蕭奈何的動手和雲念慈的從中阻攔是讓雲森想不到的,最後王經國反應快才設下賭局。
“量圖,他是我的兒子,這塊玉牌必須給他用。我原本天賦平平,在那位大人幫助下,十年的功夫才入得天靈境,雖然那位大人許我條件,讓我可以晉升天靈境巔峰,成就後天靈境第一人,但終究人心有異,那位大人難免利用完之後會翻臉不認人。”
雲森頓了一下,看著自己的夫人,一字一字說道:“只有丹霞山才能幫得了我們,丹霞山乃是天下武學聖地,傳說有眾多先天仙道高手,連那位大人都不敢小覷,若是量圖能夠進入其中,莫說核心弟子,就算是成了普通弟子,我們的身份就不一樣了,到時候那位大人想要再翻臉也不得不考慮一下。”
其實一開始雲森就已經是想好了退路,他背叛雲家,將來肯定要受世人唾棄。就如蕭塵,投靠了那位大人背叛蕭家,被所有人認為是墮入魔道的小人。
…………
就在雲森和自己的夫人說話之時,蕭奈何已經是和“錦衡坊”的主人面對面。
“錦衡坊”的主人是個很年輕的男子,三十六七歲的樣子,身子很高,相貌雖然不出色,但雙眼卻如鷹隼。
蕭奈何雖然沒有和對方動過手,但是憑藉朱立言身上的隱隱散發出來的威壓,蕭奈何知道,這個人必然是外面所傳的那個鎮守“錦衡坊”的天靈境巔峰高手。
而且是精血內斂,大有希望晉升先天仙道的高手。
“這位公子想要借二品兵器來試驗你這塊古怪石頭的品級?”
“正是!”
朱立言點點頭,看了看蕭奈何手中的女媧石,他也不認識女媧石的來歷,一邊的卓老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