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追上你了,蕭奈何!”
不遠處,雲森的聲音響徹整個峽谷,就好像是一層層聲音不斷迴盪其中,震破耳膜。
老車伕不是練武之人,但是行走萬青小世界幾十年了,見識比起一些武者要高深很多。他知道對面這三個人是來找蕭奈何的。
“公子,怎麼辦?”蕭奈何為人倒是不錯,這種富貴子弟居然沒有什麼架子,老車伕對蕭奈何的感覺很好,也不想蕭奈何出事。
蕭奈何傳音入密道:“老車伕,你把車子退到十丈之外,給我一炷香的時間。”
武者解決方式很簡單,老車伕可不會愚笨到濫發好心,讓蕭奈何和對方握手言和。這種情況下,只怕是要兵刃相見。
雲森和妻子三人慢慢騎著馬,一步一步踏過來。這種時候,雲森自認為像蕭奈何這種小人物,隨著時間的流逝心中的壓力肯定會慢慢增大,最後崩潰。
攻人先攻心,當初蕭奈何黃靈境的時候,就狠狠算計了自己一把,雲森可不認為眼前這個男子會和以前一樣容易對方。
要出手,就一定要以摧枯拉朽的姿態毀滅。
“蕭奈何,你不過是一個文弱書生,我聽說你在世家盟會上的文考得了第一。像你這種人,武道並不適合你,倒不如專心儒道,做文章當文官。這,才是你的出路。”雲森聲色不動,想要藉以言辭攻心。
攻心為上,蕭奈何哪裡不知道雲森的打算。他作為北南衣的時候,是某個大皇族的子弟,專心習文,推演、文章、心術等等都是他的功課,論攻心十個雲森都不是蕭奈何的對手。
而且蕭奈何意識堅定,遠比雲森強上千百倍,這一點言辭攻擊,就想瓦解蕭奈何的內心,想都不用想。
雲森和蕭奈何之間除了很久之前雲家批鬥大會上的賭注外,什麼干係也沒了。現在雲森肯定是被雲家緝拿,怎麼可能會再關注那個賭注。
能夠看上自己身上的東西,也就只有仙竹玉牌了,那塊丹霞山試煉的敲門磚!
蕭奈何在短短時間就推斷出雲森的舉動,不知何時他的手中多了一塊青色的玉牌,在手中把玩,用一種戲謔的方式詢問:“你是想要得到它嗎?”
雲森三人臉色一動,蕭奈何將對方的表情收歸眼下,卻不動聲色。
雲量圖第一個是忍不住心思,狠狠道:“蕭奈何,你知道就好。你若交出仙竹玉牌,饒你不死,否則……”
“否則你就要出手動我,難道你忘記了當初在批鬥大會我是怎麼挾持你的嗎?”
蕭奈何一提起這件事,雲量圖臉色猛地漲紅。當初他一個執法子弟,修為不知高蕭奈何多少,居然被這個文弱儒生暗算了一把,簡直是人生恥辱。
“兒子,莫急,此人,必死!”一直沒有說話的雲森夫人,此時冰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好,那就拿這個蕭奈何做成人彘,供我把玩!”雲量圖眼中流露出了一絲嗜血的味道,一股戾氣竟然從體內爆發出來。
蕭奈何有些吃驚,這個雲量圖修為不高,但是他的戾氣竟然比起一些天靈境高手還要重三分,身上的嗜血味道也很是濃厚。
“人彘人彘?這個雲量圖只怕也不是第一次做過這種事情,若沒有動手做出如此邪乎之事,根本就不可能會有如此濃厚的戾氣。”蕭奈何此時,對著雲量圖起了一絲殺意。
這還是蕭奈何真正重生以後,第一次靠著本意,想要完全斬殺一個人。
人彘就是斷手足,去眼,煇耳,飲瘖藥,使居廁中或是藏於瓶壺之中。歷來都是極殘忍的酷刑。
當年北南衣從文治法之時,就一直想要諫言廢除這種酷刑。能夠做出這種酷刑的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雲森臉色輕彈,冷冷道:“你最後再想一次,交出仙竹玉牌……”
“不用想了,今日有一方的人必須死,死的人絕對不會是我!”蕭奈何不等雲森的話說完,整個身子就好像是拔高了一籌。
疾風,又如閃電一樣,蕭奈何整個人是化成了一道模糊的白練,在空中一閃,整個人像是縮成殘影一樣,直奔雲森。
“不自量力!”
雲森冷冷一哼,當初批鬥大會他那是為了計劃奪得蕭奈何的玉牌,動手、殺意全部是做戲的。一個黃靈境的小子,天靈境初期的他一根手指頭就能戳死他!
三成,只用了三成拳意,雲森一拳揮出,自認蕭奈何必定會死在這拳之下。
越是靠近蕭奈何的身影,雲森越是感覺到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