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好端端地坐在上首,低沉的笑聲自胸腔中傳出:“南凌延月啊……你說你怎麼就如此沉不住氣呢?你的愛將勾結孤衍氏逆黨欲殺流雲齋的言先生不成,反害死了謝雲,這意圖顛覆朝綱的帽子怎得輪到了某的頭上。”他緩緩起身,一步步朝著南凌延月走去,兩邊的人馬也相互警惕向前。
“這祁國最有資格與陛下爭皇位的,不就只有殿下嗎?此事一出,朝廷裡多少官員急著參你,你可知曉?”
他身子微微前傾,附在南凌延月的耳邊輕聲道:“殿下知道某想要的是什麼,殿下若是拿出解藥,某自能保蓁將軍平安無事,否則,這勾結逆黨的罪名便只能坐實了,屆時別說他,就連他兄長,那位金吾令蓁大人,還有殿下您,怕都脫不了干係。”
南凌延月眸中生冽,手掌漸漸握緊成拳,瞿巖見殿下動怒,當即拔劍,周遭氣氛瞬時劍拔弩張。
“原以為這麼晚來恭賀侯爺的只有言某,沒想到殿下先來一步。”
言青豫一展衣袖緩緩走了進來,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震。
韶廣眯起雙眸打量他,唇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本能感覺到了一絲不安,但面上卻笑道:“言先生怎得這個時辰過來?”
言青豫笑著回道:“若不是這個時辰過來,可不得錯過侯爺排的好戲了嗎?”
韶廣眸色凜然:“如此說來,言先生也帶了賀禮?”
“沒帶賀禮如何來恭賀侯爺生辰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