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肉的聲音伴隨著面具人的慘叫響徹夜空。
面具人的頭顱和身體會自動合體,可是痛感卻無法隱藏。
被割破的大動脈順著脖頸往外不停淌血,血流如注,面具人的叫聲一下蓋過一下,如破舊的老式風箱撕撕拉拉,難聽的同時還讓人膽戰心驚。
鄭智贇皺著眉頭繼續手下的動作,仔細觀看的話,能捕捉到他顫抖的弧度,他雖是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可一刀一刀將整個腦袋割下來,和分屍有什麼區別?這種行為放在動物身上都很殘忍,更何況是人?即使面具人臉上戴著面具,身體素質已遠超凡人,但他們的身形和說話方式,都和人類一模一樣。
這看起來是對面具人的凌遲,又何嘗不是對鄭智贇的考驗?終於,手底下的面具人漸漸失去聲音,一顆血淋淋的完整的腦袋也被捧在手心,鄭智贇拼命忍受著不適,不然早就將其丟掉了。
“好了,接下來該怎麼辦?”被分開的無頭屍體失去戰鬥能力,正漫無目的的找著自己的腦袋,而鄭智贇手中的腦子也拼命努力想回歸自己的身體。
鄭智贇詢問著喬月月下一步的打算,他算是看出來了,在場的人中,屬這個年紀最輕的小姑娘心狠手辣,哪怕見多識廣如他,也被嚇了一跳。
喬月月讓上官離把無頭身體綁了起來,自己則是眯著眼拎著鄭智贇手中腦袋的頭髮將其提起,只見她從長靴裡抽出一把匕首,面無表情地從腦袋的太陽穴狠狠扎進去,再不斷攪動。
“嘔……”崔潔甜和原萊捂著胃直吐,因為那腦漿都流了出來,滴答滴答落在地上,他們心中對喬月月的害怕又上升了一個程度,這個小姑娘,跟個變態似的。
“你在幹什麼?”原萊問道。
是想看看將面具人的腦袋破壞掉,他還能不能和身體合併了嗎?
喬月月看著那血肉模糊的腦袋,遺憾地嘆了口氣:“好吧,看來不行。”
她是想著面具人的系統既然能夠吞掉生存的小系統,那麼自己也可以吧?事實證明,似乎不行,不過這也在喬月月的意料之中,畢竟這裡是面具人的主場。
喬月月聽到原萊的話,也期待著看向腦袋,只見那面目全非的頭顱竟然有開始癒合的趨勢。
大家心裡一驚。
“不行啊,都這樣了還能恢復,真是一顆好腦袋。”
喬月月的話讓大家一愣。
呃……
誇獎是這麼用的嗎?
“看來,還是得采取最初的計劃了。”鄭智贇道。
喬月月點了點頭。
幾人開始向海邊走去。
夜裡的海面風平浪靜,風景宜人,海邊的風也吹得舒適。
只是這副美景誰也無暇欣賞。
“速度快點兒。”
“嗯嗯。”
鄭智贇和原萊推著面具人的身體,而上官離則是抱著面具人的腦袋。
感受著手底下的不斷掙扎,大家眼中不禁劃過一絲興奮。
“他在害怕!”
能讓面具人害怕的東西,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