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頭粉嫩的牙床咬著喬月月的手臂，圓溜溜的眼裡帶著懵逼。

它的牙呢？

它引以為傲的牙呢？

預料的設想是，人類少女脆弱的手臂被它撕扯下一大塊肉，鮮血淋漓，她尖叫，她發瘋，她恐懼，在種種負面情緒的操控下，它將殺掉她。

但……

誰來告訴它這逼女的身體怎麼這麼堅固啊！

一口下去，她毫髮無傷，它牙齒嘎嘣！

這是人類能夠擁有的硬度嗎？女媧捏她的時候在看鋼鐵俠是吧？

“呵呵……”

基因突變的人類少女輕扯動嘴角，口中發出一道陰森森的笑意，頭兄頓感不妙，一股寒意爬上下巴，傳入髮梢，整顆頭瞬間炸毛！

逃！

然而喬月月卻不給它機會。

冷冷地瞥了一眼，直接握住了它的頭髮將其拎了起來。

頭兄閉上眼睛，不就是再被丟出去一次嗎？來吧！反正不痛不癢的！

砰！

砰砰！

砰砰砰！

鮮血順著額頭流下來，嘴巴都品嚐到腥甜。

如果這血液是人類少女的話這顆頭會很高興，可……這血是它自己的啊！

遲來的痛楚傳遍神經，它感覺自己的頭都被拍扁了，聲聲沉悶的聲響格外清晰，嘴巴控制不住痛苦的咧嘴，那失去牙齒的嘴巴里，終於發出聲音，尖銳的慘叫響徹黑夜：“啊啊啊啊——你有病啊啊啊啊——”

她不把它丟出去也就罷了，居然拿著它往自己胳膊上撞！呵呵！她也知道自己是個變異物種啊！

“你會說話啊？”喬月月挑眉，冷笑一聲過後加快了撞擊的速度，頭顱出聲之後，徹底繃不住了。

“你特麼的——別落在我手裡——”

砰砰！

“啊啊啊啊——你神經病吧——”

砰砰砰！

咔嚓——

又有東西碎了。

頭顱下意識舔了舔頭上流下來的液體，這味道……

是它的……

“我的腦漿啊啊啊啊——”

喬月月動作停了下來。

她藉著光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紅紅白白的，還真是腦漿啊……

“咦~噁心~”

頭顱就這麼被丟到了角落裡，和幾隻藏起來的女鬼大眼瞪小眼。

“老……老大……我們還上嗎？”一女鬼害怕得嚥著唾沫，她整隻鬼都縮在了牆壁中，方才的動靜太可怕了，那個女的……似乎是鐵做的。

“我們……真能對她造成傷害嗎？”

女鬼老大：“……”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修剪整齊的指甲，從前她都是一招割破人類的喉嚨，寢室裡的女鬼八號和女鬼十一號就是這麼來的。

但前提是，得是個正常人。

喬月月一看就不正常。

原本她們信心十足的，可這女的太邪門了！比鬼還邪門兒！

“小十七，你以為呢？我們都是來幫你報仇的，你要是咽不下這口氣咱們就上！”

一雙雙目光落在學生女鬼身上。

她很想說自己不服來著，可姐妹們……特別是老大的眼神都包含著威脅，她看得出來。

看來，這口氣是咽不下去也得嚥下去了。

“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放她一馬吧。”

女鬼老大欣慰的笑了。

“那就等她出去了咱們再出來……”

“可！”

想法是很美妙的，但她們卻忘記了腳底下還有一顆頭在聽牆角。

頭聽到她們在密謀時還期待為它報仇來著。

誰曾想她們竟慫了。

慫了？

它一顆頭都敢上，她們足足十九隻鬼！慫了？！

不理解。

不尊重。

既然她們如此謙虛，那就讓它幫上一把吧。

無所謂，它會出手。

想到這兒，頭就撕心裂肺嚎了起來：“那邊那個！這裡有幾隻鬼說你壞話！說你長得醜公鴨嗓沒胸沒屁股沒男人追要殺了你！”

喬月月剛拿好碎片的手一頓。

正想老老實實當鵪鶉的寢鬼們一怔。

“？”

哪來的造謠刺客？她們可沒說。

等反應過來時喬月月已經把碎片裝兜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