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軍、李盛率兵來投,都獲得了劉備的親自接待。輪到張詠的時候,卻是一個白衣文官來了。
白衣文官先是與張詠說了幾句話,便讓張詠帶著麾下兵馬,到達了一旁僻靜的地方。
“敢問這位先生姓名。”受到這個待遇的張詠,心中拔涼拔涼的,很是惶恐,也希望能套到一點訊息,不由的雙手抱拳,勉強擠出幾分笑容,想要套近乎。
“姓李,賤名不足掛齒。將軍叫我李大就行了。”白衣文官李大也很不待見張詠,一抱拳淡淡說道。
“呃!”張詠越發的惶恐了起來。劉備厭棄我到這種地步嗎?我不就是第三個來的嗎?
來得晚了也有罪?
張詠的心中甚至湧現出了馬上逃跑的衝動,但憋住了。
這個時候就算是跑也是死路一條。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沒得選了。
張詠撥出了一口氣,臉上又擠出了笑容,抱拳說道:“李先生。主公是要讓我在這裡安營紮寨嗎?”
“不知道。”李大搖了搖頭,一副“你就算問我我也不告訴你”的樣子。讓張詠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可惡的劉備啊。
就在這時,人馬聲響起。
“劉”字旌旗飛舞,劉燕意氣風發的率眾而來。李大立刻變換了臉色,小跑著上來,恭敬的對劉燕彎腰行禮道:“公子。”
“李先生有禮。”劉燕認得李大,抱拳還禮。
李大臉上露出喜色,彷彿是燒熱了的鐵鍋。與剛才對張詠的態度,那是截然不同。
張詠立刻意識到劉燕的身份了,連忙也走了上來,略帶討好的彎腰行禮道:“末將張詠,見過公子。”
“不敢當。聽說足下(閣下),出主意。要割據江陵城,背刺我劉氏父子?”
劉燕昂起頭來,鼻孔朝天,眼神陰森森的,語氣寒冷冷的。
張詠魂都嚇散了,這是要殺了我嗎?
“公子。冤枉公子。這都是王軍的主意。他兵馬多,我只是個添人頭湊數的。”
張詠膝蓋一軟,就這麼毫無尊嚴的雙膝跪下,抱拳求饒。
“他們可都說是你的主意。而且你來的最晚。分明是最猶疑的人。”劉燕冷笑了一聲,一口咬定道。
“我命休矣!!!”張詠渾身發軟,搖搖晃晃了起來,腦海中只有這個念頭。
“不過。家父大人有大量,決定對你既往不咎。我會派人護送你去荊南長沙郡,給你安排宅子、田畝,你解甲歸田吧。”
劉燕擺出放你一馬的樣子,但語氣還是寒冷。
“請公子不要殺我,請公子不要殺我!!”張詠還以為劉氏父子要殺自己,不由彎下腰痛哭流涕。
這肯定是託詞啊,中途就要挨刀子了。
上位者,都很陰險的。
“放你的狗屁。我劉氏父子,說出來的話。難道還有假不成?說不殺你,就不殺你。莫非是你留戀兵權,還打算背刺我們父子?”劉燕雙眸一瞪,左手叉腰,右手指著張詠,擺出了張老三蠻橫的樣子,大聲問道。
關平等人也是馬上露出殺氣,鋪天蓋地一般的席向了張詠。
張詠汗如瀑布,臉色蒼白搖搖欲墜,只是本能說著。
“不敢。不敢。”
“我願解甲歸田。”
“嗯。”劉燕滿意一笑,然後揮了揮手。關平很有眼力勁的吩咐了一隊精兵,押著張詠下去了。
劉燕雙腳輕輕磕了一下馬腹,策馬來到了張詠軍陣前方,掃視了一眼露出滿意之色。
張詠雖然陰險狡詐,但是軍隊養的還是很不錯的嘛。士卒一個個膘肥體壯。
張詠的兵親眼看到張詠被帶走,騷動不安起來。
劉燕卻一點也不在意,昂首說道:“張詠這廝來的太晚,所以被我撤掉了兵權。”
“但你們放心。劉公仁德,不會殺了他,只是讓他解甲歸田,去長沙居住。有宅、有田、有美女。你們誰要是眷戀張詠,可以跟他一起去長沙享福。”
張詠的兵齊齊嘴角抽搐了一下,雖然劉備的名聲很好,但要是有萬一呢?
誰眷戀張詠,跟他一起去的都是傻逼。
“雖說是人走茶涼,但是連一個眷戀張詠的人都沒有。這傢伙做人真失敗啊。”
劉燕對張詠的為人很是鄙視。
“噠噠噠!”
就在這時,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