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動手!”
渾厚的聲音傳來,令人心神激盪,那位修士立刻跪地,向執法堂長老請罪。
“長老,弟子並不是有意,只是這人口出狂言,恐怕會有損宗門顏面,這才一時沒忍住,請長老責罰”
李零翻了個白眼,絲毫不怕的插了一嘴。
“我可沒有說嵐山宗怎麼樣,只是覺得你不太行,沒有膽色,怎麼到你嘴裡就有損宗門顏面了,難道你是什麼大人物?”
那人渾身發顫,已經是怒火中燒,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出言貶低自己,真是可惡,等關押之後,定要讓他好看。
想到這裡那人嘴角露出殘忍的微笑,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憤恨的感覺。
李零知道自己是做的太過了,但他毫不在乎,沒等長老說話,就開口說道:
“行了,就是一件小事而已,你覺得該咋辦啊,趕緊的,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眾人啞然,沒想到這人囂張到了這種地步,不是瘋了就是有不為人知的底牌,一時間人們都安靜下來,靜靜的等執法堂長老判決。
執法堂長老不但沒有疑惑,反而豁然開朗,心想:“這是在給我暗示啊,果然是有目的的,那我直接放了他得了”
嵐山宗已經在他們的掌控之中,就算做出不合理之事也沒人會管,這就是權力高層被滲透的後果。
執法堂長老微微一笑,開口道:
“小友真是好膽識,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等不畏強權之人了,煉丹不過是小事而已,抓捕那些海族才是最重要的,我們就沒必要再浪費時間了,都散了吧,此事不要再提,將人放了,不可再妨礙阻攔他們”
在眾人的面面相覷之下,執法堂長老緩緩起身離開了執法堂,留下不明所以的一眾人等在此凌亂。
李零三人順利的離開了嵐山宗,一路看著周圍奇異的目光,李零趾高氣揚的大步邁出,連張得和劉楓都感覺有些囂張過頭了。
“李兄,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容易讓人盯上啊”
張得小聲的對李零說道。
李零嘿嘿一笑,對張得小聲說:
“你不懂,我越是這樣他們越不敢怎麼樣,這是心理博弈,而且誰會閒的沒事找我們麻煩,這不是吃飽了撐得嗎?”
他已經忘了把執法堂帶隊弟子給得罪了的事情,心情愉快的走向他們住宿的客棧。
遠處正感嘆錯失一次機會的夏公子正和自己的同伴商量嵐山宗的事情,一轉頭就看到了大搖大擺走在路上的李零。
李零走進客棧,照常點了些小菜,三人最近可是賺了不少,能常吃些靈菜了。
正享受著美味,就見一位華服公子風度翩翩的走了過來。
李零納悶,自己什麼時候能吸引到這種人了,不會有那種愛好吧?
來人正是夏公子,他沒有在意李零警惕的目光,笑著拱手說道:
“在下夏傑,是臨海城夏家的長子,幾位想必也是乘船而來的吧”
李零見他是衝自己來的,避不開,就回答道:“原來是夏公子,我們的確是乘那艘船而來,不過並非是臨海城之人,我們是從石硯城而來,只是沒想到遇上那等災難,如今已是回不去了”
李零說話很隨意,他有靠山在,根本不屑於和其他人耍嘴皮子功夫,都是直來直往的說話。
夏公子察覺李零沒有那麼多的防備心,覺得只是幾個倒黴的年輕子弟,必然沒什麼見識,只要自己稍微引誘,肯定就上他的賊船了。
夏公子也不見外,拿了張椅子坐下,對幾人說道:
“大家都是一起逃難而來,我就直說了,這嵐山宗想必幾位也是見識過了,其地位在周圍七島之中乃是首位,我們很多兄弟已經加入其中,坐上了高位,我見幾位也有些本事,不知有沒有興趣呢?”
三人恍然大悟,原來是拉幫結派來了,真當他們是沒見識的家族子弟了。
李零裝作有所猶豫的開口說道:
“這嵐山宗的確不凡,只是我等畢竟是外人,而且家族也不會允許我們加入其他勢力的,這實在是不妥呀”
夏公子一笑,眉毛一挑勸道:
“唉,不能這麼想,我們已經與陸地失去了聯絡,要想回去必須要依仗宗門的力量,而且已經有許多兄弟加入嵐山宗,我們在其中也有些實力,必然不會讓你們受到欺辱,都是逃難而來,我們更應該同心協力不是嗎?”
李零面露思索,默默的拿起茶杯喝起茶來,裝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