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步蛇,學名尖吻蝮蛇。
周身土灰色。
背部有菱形花紋。
成年蛇一米二,到一米五。
最大的在這片見到過兩米以上的。
手腕粗細的東西,看見了頭皮都發麻。
雖然性子超級懶,不愛挪窩。
但毒性猛烈。
據說人被咬了。
走五步必死無疑。
但對土生土長的自己來說。
只要小心點。
這都是盤裡的菜。
也就半鐘頭的功夫。
楊嘯抓了有十五六條。
蛇簍子也滿了。
他招呼了一聲。
“大成,我這差不多了,簍子要放不下了。”
“我這也是,咱先回去吧,熱死我了要。”
走在回去的路上。
又累又熱的二人走累了。
乾脆坐在蛇簍子的蓋子上歇會兒。
楊嘯掏出了一盒玉溪。
“大成,拿著抽。”
張永成也沒客氣。
接過之後拆了開來。
二人抽著煙聊起了小時候。
張永成說話了。
“小二,你還記得咱七八歲,小超咱仨上這玩兒來不?”
“記得。”
“當初咱仨上著烤蛇肉吃麼。”
“那時候烤的糊巴爛吞,也不知道有毒沒毒,咱仨吃的還挺起勁。”
“那時候東西就是好吃。”
“就是回家一頓臭揍。”
“可不是嗎。”張永成笑了笑。
二人聊到了小學同學,又聊到了中學同學。
沒一會兒,就聊到了村裡。
歇夠了腳。
也背上蛇簍返回了。
忍不住的,楊嘯就問起了老楊家。
“大成,你說我們到底是不是老楊家的人啊?”
“嗯,啥意思啊?”
張永成隨手揪了一根茅草叼在嘴裡。
“你說啊,我們也沒有對不起老楊家的地方,他們憑啥那樣對我們?”
“頭些年我爸我媽,我二姑他們,給他們當牛做馬,還天天捱罵。”
“我爸住院離家,他們扭頭就給玩家茶園子打滅草劑,你說這是人乾的事兒?”
“這我可沒法說。”張永成搖了搖頭。
楊嘯明白他的意思,隨後來了一句。
“大成,你知道他們為什麼一直對我們那樣不?”
張永成一愣。
“三叔三嬸沒跟你們姐倆兒說過?”
“說啥?”
楊嘯來了興趣。
“我聽人說啊。”張永成八卦了起來:“這事兒好像得從你奶那說。”
“我奶?!”
楊嘯搜尋了一下記憶,並沒有相關的資訊。
倒是想起了楊老爺子家相框上,一個留著羊角辮的女人。
張永成說。
“生產隊那會兒,三叔歲數也不大,也就十六七子吧,你奶她們就給你爸說了人。”
“那物件是城裡的小寡婦,帶倆兒子。”
“三叔不樂意麼,你爺就把你爸打一頓轟出去了。”
“後來你奶得了骨癌,要換骨髓。”
“找你爸去,可是你爸出門幹活了,也不知道哪去了。”
“後來你奶就沒了。”
“你媽是你二姑拉的線。”
張永成總結道。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楊嘯聽完皺了下眉頭。
“換骨髓,除了我爸,別人都沒法用了?”
“生產隊那前兒的事兒,我那知道啊,我也是聽人說的。”
“那倒是……”
楊嘯想了想。
“大成,這裡沒別人,我說句不好聽的,這些年我爸、我媽他們吃夠了苦頭。”
“我想收收賬,好好收拾那些人一頓。”
“那你收拾唄。”
張永成隨口來了一句。
楊嘯眨了眨眼。
他覺得,張永成現在學壞了。
剛才的話他肯定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可就不接茬。
略微一想也是。
人家跟自己非親非故,只是村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