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公路的另一側,二團三團的陣地上是另一番景象。
二團剛剛組建防線便被數十顆高爆手雷壓得抬不起頭。
那些手雷彷彿生了眼睛,總是能精確地投進最密集計程車兵窩,或者單兵導彈、重機槍的槍巢。
張典和二十多名穿行者分散到將近一公里的戰線上,作為突擊手引領攻擊和防禦。
本來是十拿九穩的配置,沒想到一開戰就被對方壓制得死死的。
張典猛地抬起頭,敏銳的目光鎖定了鐵流士兵中的兩個另類。
一個帶著黑石高原特有的牧民帽,叉著腰站在那裡,腰帶上兩把老式亮銀色的古怪手槍,看起來就像歐羅巴電影裡的道具一般。
但是那人似乎根本不懼怕各種子彈導彈,密如飛蝗的攻擊中,壓根沒見他有什麼躲閃的動作。
另一個是個帶著老式鋼盔的矮壯漢子,兩隻手輪得像風火輪。
那些要命的高爆手雷就是出自他手。
張典連忙伏低身子,趴在地上在穿行者筆記裡留下一句:“讓士兵們在基因兵種的帶領下提供火力支援,所有二團陣地上的穿行者跟著我前出!一高一矮兩個脫落者,幹掉他們!”
發完筆記,隨即一躍而起的張典,眼睛的餘光看到一排身影從交火的密林最前沿衝了出來。
他的心裡稍定,有這個數量的高位穿行者,兩個脫落者又算得了什麼?
想到這兒,張典左手一揮,眾人手中的武器齊發,他抱持著的大口徑突擊步槍也瞬間開火。
霎時間,十幾串明紅色的彈丸筆直射向正在專心投擲手雷的安東道。
安東道皺了皺眉,身形微不可查地挪開30厘米,避開了最先到達面前的那串嗡鳴而過的炙熱彈道,翻翻眼睛開口抱怨道:“你不是為我提供掩護的嗎?”
青木狼扶了扶腰間的槍帶,抬起左手,隨意彈飛幾顆流彈:“老安,這就應付不來了?”
“我需要專心投彈啊!”安東道氣得滿臉通紅,手上一停:“要不你來遠攻,我來掩護?!”
青木狼看著自遠處二團陣地上的爆煙中突兀出現的二十多條身影,眯眼笑著:“別嚷嚷了,他們圍過來了!”
……
三團陣地,鄭大海正滿頭大汗地指揮炮手們賦予火炮最大射角。
簡直是瞎胡鬧!
整整兩個團,全部裝備曲射火炮。敵人一旦接近怎麼辦?等死?
指望二團為其它兩個團提供火力支援?
快別逗了!
鄭大海看了看左近陣地上忙著整裝炮彈的炮手們,心裡打定主意。
把所有的炮彈都傾瀉到敵方陣地上之後,立刻棄炮撤退!
正要下達全團急促射的口令時,左翼一營陣地突然傳來數十人的慘叫聲。
鄭大海面部肌肉抽動兩下,深吸一口氣,下達了最後的命令:“所有人員棄炮!所有基因兵種向我靠攏!”
士兵們沒有絲毫猶豫,扔下剛才還在緊張操作的物件。抬手卸下背上揹負的長短槍支,槍栓拉動聲響成一片。
鄭大海緩緩起身,望著以連排為單位向來路奔竄計程車兵背影。
長長吐出一口氣,掃了眼聚攏過來的基因兵種們:“老夥計們,該我們斷後了!”
“都是藍星人,我們也不想趕盡殺絕!”就在這時,從一營方向傳出一道男子的聲音:“怎麼樣?投降吧!”
鄭大海回頭,只見三條人影從由爆炸和樹木燃燒混合而成的濃煙中,匆匆走了出來。
為首的兩個男人幾乎還不到20歲,但是黝黑的面龐寫滿了剛毅。兩人是雙胞胎,手裡都抱著大口徑突擊步槍,背後斜插著的兩把闊劍握把足有鴨蛋粗細。
一個長髮女人跟在兩人身後,一柄細長的長劍同樣斜在背後。雙手中的微型衝鋒槍口兀自飄著青煙。
“你他媽的!”鄭大海身邊一名基因兵種難壓心頭憤恨,猛然抬起手中的單兵導彈發射具。
“別……!”鄭大海慌忙伸手去攔,可是那名被怒火燒紅了眼睛的傢伙已經扣下了扳機。
150厘米粗的單兵導彈發射具裡,一股強悍電流隨著扳機的扣下,匹練般湧向彈體觸發極。
瞬間,在爆燃助推劑的作用下,粗如大腿的單兵導彈彈頭脫離發射具,迅猛地向領頭的兩個男人撲去!
發射具尾部的爆煙頃刻間籠罩了在場的眾人。
鄭大海心中沒來由地警兆大起,一個貼地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