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人走向城中學堂時,遙遠的星空中、一顆散發著淡淡紫芒的星體內,同樣的世界中心,同樣的高聳矗立的閣樓。
閣樓頂部,在貪狼星的梁大少念出那首詩詞時,這邊樓內同樣放置著的一個白色珠子,忽然間散出光芒。
光華由白轉金,再轉為紫色。最後金紫兩色交融而現。
此地也正是天機一脈的一處分支。
在五人同樣以吐血結束卜卦問天后,此處閣主長談一聲。
“唉…老祖所部之局,也不知能否有所作為。傳訊給紫薇聖宮,千年後開啟文壇聖道,選取至聖之人。”
“宇宙初開,荒古現世,文武爭鋒,錯亂輪迴,合而為一,正本溯源。
老祖啊老祖!後輩該如何去做啊!”
在身邊之人以秘法傳訊而出時,此地天機閣主的一番長嘆,讓人聽得如雲霧遮眼。
貪狼星,紫陽城內,梁濤跟隨董文卿他們來到一處佔地約千餘平的宅院內。一時間那啷啷的讀書聲傳入梁大少的耳朵裡。
“學致用,明事理,學致用,塑我身,學天地至理,明世間萬物…”
聽著那帶著節奏,滿含韻味的讀書聲,梁濤想到了自己。
從小學、初中、直到大學,除了學習實用的知識,更多的就是學習做人、做事、與處世之道。
自己的師傅薛老,不僅是老師,更像一位老父親。教導自己,帶領自己往正確的道路上走。
“王先生,我請來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您先別說話。
他還是一位上仙,年輕的上仙與文壇大家。”
院子內,董文卿叫出一位王姓先生,打斷他的問話,輕指梁濤,為那位先生介紹道。
聽到對方還是一位上仙,那個王先生立馬變了臉色,慌忙對著梁濤躬身行禮。
“老朽王博華見過上仙。”
帶著敬畏又好奇的目光,那王先生語氣緊張的說了一句。
“先生無需多禮。我來此地,就是以文人之身份示人。你稱我一聲梁先生便可。“
梁大少此時頗為得意。話說、咱也搖身一變成了大先生了。
書堂內,一群孩童好奇的打量著這位新來的先生…
“孩子們,我先教大家一首詩詞如何?”
看著那一雙雙乾淨明亮的眼睛,梁濤心裡思緒良久,便拿來一首自己初中時期所喜歡的一首詩詞。
“‘警世詩’
措身物外謝時名,著眼閒中看世情,
人算不如天算巧,機心爭似道心平;
過來昨日疑前世,睡起今朝覺再生,
說與明人應曉得,與愚人說也分明。
世事如舟掛短篷,或移西岸或移東,
幾回缺月還缺月,數陣南風又北風;
歲久人無千日好,春深花有幾時紅,
是非入耳君須忍,半作痴呆半作聾。
但凡行事要知機,斟酌高低莫亂為!
烏江項羽今何在?赤壁周瑜業更誰?
贏得我時何足幸,且饒他去不為虧,
世事與人爭不盡,還他一忍是便宜。
舉世不忘渾不了,寄身誰識等浮漚,
謀生盡作千年計,公道還當一死休;
西下夕陽難把手,東流逝水絕回頭,
世人不解蒼天意,空使身心夜半愁。”
在身後的牆面上,梁濤以毛筆隨著口中抑揚頓挫的聲音,寫下了一首唐寅的大作。
他希望這些孩子們不要過多的追名逐利而勞累不堪,求之不得又易生愁怨。人生不是隨波逐流,而是知止而後安。
“希望你們有一天能明白這首詩的含義。”
手中游走的毛筆停下,梁濤好似明曉了什麼,對著一群孩童說了一句話,便轉身走出學堂。
在這個修仙者為主的世界裡,對於仙道的渴望是所有人族的終極目標。
哪怕自己資質不行,也要盡力去改變命運,以期望下一代離仙途更近一些。
但他們卻忘了,忘了生命的意義。凡人如何?仙人又如何?終究逃不過時間的輪迴。
可這又如何,看著眼前的上仙壽命悠遠,地位堪比世俗的一國之君。這樣的誘惑誰能抵擋。
梁濤走後,聞訊趕來的其他教書先生,一個個看著牆面上蒼勁有力的文字,全都陷入沉思之中。
‘禮儀教化、不止是以另一條路走向高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