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德霖在調查一個可疑人物時,被對方反咬一口,汙衊他濫用職權,甚至還拿出了所謂的“證據”。
一時間,輿論譁然,崔德霖被停職接受調查,刑偵支隊的調查工作也因此陷入了停滯。
“這明顯是栽贓陷害!”崔德霖氣得臉色鐵青,“那個所謂的‘證人’可能就是‘黑鯊’組織的人!”
“他們這是想先斷了我們的臂膀!”宋寧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知道,這是“黑鯊”組織的反擊,而且來勢洶洶,顯然是有備而來。
“宋寧……”崔德霖咬牙切齒,眼中滿是怒火,“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別急,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要冷靜。”宋寧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會查清楚這件事,還崔隊一個清白。你先……”
他話還沒說完,手機鈴聲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
宋寧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驟變。
“怎麼了?”
宋寧沒有回答,只是抓起外套,一邊往外衝,一邊對著電話那頭急促地說道:
“我現在就過去!”
魏長安出事了……
刺耳的剎車聲劃破了夜晚的寧靜,宋寧幾乎是從車上跳下來的,他一路狂奔衝進醫院。
“長安怎麼樣了?”宋寧一把抓住迎面而來的同事,急切地問道。
“還在急救,情況不太樂觀……”同事臉上帶著一絲沉重,欲言又止。
宋寧只覺得腦海中“嗡”的一聲,眼前一陣發黑。
他無力地靠在走廊的牆壁上,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魏長安爽朗的笑容。
他無法想象,那個總是充滿活力、衝勁十足的兄弟,此時此刻正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生命垂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彷彿被無限拉長,走廊裡安靜得可怕,只有宋寧沉重的呼吸聲和遠處手術室傳來的微弱的儀器聲。
終於,手術室的燈暗了下來,身穿白大褂的醫生疲憊地走了出來。
“醫生,他怎麼樣?”宋寧焦急地上前詢問。
“病人失血過多,送來的時候就已經休克了,我們已經盡力了……”
醫生摘下口罩,沉重地說道,“他現在還在昏迷中,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他自己的意志力了……”
宋寧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裡,但他卻毫無感覺。
他心中充滿了憤怒和自責,如果他當時沒有讓魏長安獨自去調查,如果他能早點發現“黑鯊”組織的陰謀,也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然而,殘酷的現實就如同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根本不存在所謂的“如果”。
這個案件的調查彷彿走進了一個死衚衕,陷入了一種史無前例的僵持狀態之中。
而與此同時,崔德霖被人誣陷這件事所引發的輿論風波卻愈演愈烈,猶如燎原之火一般迅速蔓延開來。
各種各樣充滿惡意和偏見的負面報道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般席捲而來,幾乎佔據了所有媒體的版面。
一時間,大街小巷都充斥著對這起案件的種種猜測和指責。
警方不得不承受著來自社會各個階層、四面八方的巨大壓力。
“砰!”一聲沉悶的巨響打破了辦公室裡的寧靜。
只見局長陳新知滿臉怒容,額頭上青筋暴起,他那雙平日裡總是沉穩冷靜的眼睛此刻燃燒著熊熊怒火。
他將手中那份剛剛送來的報紙用力地摔到面前的辦公桌上。
他緊咬著牙關,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荒謬!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他們這些人完全是在信口雌黃,故意顛倒黑白,妄圖混淆大眾的視聽!”
那散落在桌面上的報紙顯得格外刺眼,上面用醒目的大標題刊登著有關這起案件的最新報道:
《“黑鯊”疑雲:誰是幕後黑手?警界敗類何時能被繩之以法?》。
僅僅是看到這個標題,就讓人感到一陣心驚肉跳。
再仔細閱讀文章的內容,更是讓人義憤填膺。
整篇文章竟然毫無根據地編造出一系列所謂的“事實”,將攻擊的矛頭毫不留情地指向了警方。
文中煞有介事地暗示說,那個臭名昭著的“黑鯊”犯罪組織之所以能夠如此囂張跋扈、肆無忌憚地橫行霸道,正是因為有警方內部的人員充當他們的保護傘,暗中為其撐腰壯膽。
這樣不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