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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話音剛落,門外便響起一聲呼喚,葉長庚大步走進來,跪倒在地。
&esp;&esp;“母親,”他叩頭道,“兒子錯了。”
&esp;&esp;入獄待審之前,葉長庚懇求回家拿幾件衣服。
&esp;&esp;京兆府的官員並未阻止,只是派幾個人跟著他回去。
&esp;&esp;葉長庚把衙役安排在抱廈吃茶,便去向母親請罪。
&esp;&esp;他同葉嬌一樣,是孝順的孩子。孝順的孩子犯了錯,自己承認,勝過別人告狀。
&esp;&esp;結果話未說出口,抬頭看到李策坐在屋內。
&esp;&esp;李策正一面吃茶,一面眯眼看葉嬌,顯然把這裡當自己家了。
&esp;&esp;“李九郎,”葉長庚疑惑道,“你怎麼在這裡?”
&esp;&esp;“我啊,”李策回答,“我現在正同嬌嬌情投意合呢。”
&esp;&esp;葉長庚怔住,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esp;&esp;怎麼就情投意合了?他這個哥哥答應了嗎?
&esp;&esp;本來要刨根究底問一問,葉夫人卻打斷了他的話:“你又惹什麼事了?”
&esp;&esp;“這是個小事,母親你別害怕。”葉長庚道。
&esp;&esp;“你說吧。”葉夫人稍稍放心。
&esp;&esp;是丟了銀子還是弄錯了賬目?或者是被書院夫子責罵了?
&esp;&esp;“是這樣的,”葉長庚伸出胳膊,“我把錢友恭弄死了。”
&esp;&esp;剛剛起身的葉夫人瞬間頭暈眼花,葉長庚伸出的胳膊正好扶住她。
&esp;&esp;“母親……”他喊道,“這真的不是大事啊。”
&esp;&esp;葉夫人斜靠在八角椅上,半晌才幽幽醒轉。
&esp;&esp;“這不是大事,”她怔怔道,“這是死罪。”
&esp;&esp;……
&esp;&esp; 懇求賜婚
&esp;&esp;安國公府亂成這個樣子,李策的目光終於落在葉長庚身上。
&esp;&esp;“咳,”他放下茶盞,溫聲道,“葉兄既然能回來,便說明這樁案子有些蹊蹺,想必劉硯這會兒暫時離開了京兆府。”
&esp;&esp;劉硯是個認真到有些迂腐的人,如果他在,斷不肯讓犯了命案的人跑回來。
&esp;&esp;“誰知道呢?”葉長庚直著脖子,“反正我說,我只是嚇一嚇錢友恭,是他自己不爭氣,一嚇就死。”
&esp;&esp;“嚇死了?”葉嬌火上澆油道,“這算哪門子弄死?”
&esp;&esp;看她攥緊的拳頭,似乎還想上去給兩拳。
&esp;&esp;葉長庚一五一十把京兆府的事說了,葉夫人慘白的臉終於恢復血色。
&esp;&esp;“如此……”她凝眉道,“就要看劉府尹如何決斷。”
&esp;&esp;她說完又請教李策:“不知道九皇子怎麼看。”
&esp;&esp;自從葉長庚開始講述,李策便凝神細聽,聽到最後,神情漸漸放鬆。
&esp;&esp;“葉兄的確去過兵部掛名嗎?”他問。似乎這是最關鍵的環節。
&esp;&esp;“是,”葉長庚道,“朝中向來以文官為重,但我不是讀書那塊料,不過……”他乖巧地看向母親,“從軍的事還請母親恩准。”
&esp;&esp;依據募兵令,家中獨子可以免去兵役。葉長庚如果離家,安國公府便只有女人了。
&esp;&esp;葉夫人攥緊手中團扇,緩緩嘆息道:“往日我不肯讓你從軍,是因為家中需要男人支撐。但你如今要靠這個躲避災禍,我又怎麼會阻止呢?”
&esp;&esp;“我不是靠這個躲避災禍,”葉長庚辯解道,“我想清楚了,人還是要做自己擅長的事,我擅長刀槍劍戟,就該到軍營去。”
&esp;&esp;“既然如此,”李策分析道,“能證明你不是有意要射殺錢友恭的,只有你的箭法。”
&esp;&esp;李策細看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