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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很可口。”李策點頭。
&esp;&esp;“多吃些。”葉嬌道,“要把小時候沒吃過的好吃的,全都吃一遍啊!對了,還要把我小時候吃過的好吃的,也都吃一遍。就是東市那個很好吃的餛飩店搬走了,等我找到他搬到了哪裡,就帶你去吃。如果他不開店了,就請他到家裡做給你吃。”
&esp;&esp;“好。”
&esp;&esp;在葉嬌的絮絮叨叨中,李策答得很簡潔。他低著頭,看起來像是自顧自在享受美食。只是桌角晃動的酒水裡,映照出他感動的神情。
&esp;&esp;這無微不至的關懷,只有母親給過一點點。
&esp;&esp;而如今他已經年及弱冠,卻出現一個人,把他看作孩子般心疼。
&esp;&esp;李策感覺自己缺掉一塊的心,在這個午後被補得嚴嚴實實。
&esp;&esp;用過午飯,他們三人並排走在坊街裡,李璟神氣十足,葉嬌走路帶風,李策走得慢一些,卻自有一種風度凜然。
&esp;&esp;隨行的小廝提醒李璟,他不能再逛,得去監工修建玉瓊樓了。
&esp;&esp;李璟便又拉下臉。
&esp;&esp;自從李策被抽調去京兆府辦案,李璟就不得不親自監修。
&esp;&esp;他看不懂圖紙,也不屑於多管,但就算讓他什麼都不幹,站在飛瓦丟磚的工地旁,都是一件苦差事。
&esp;&esp;“小九,”李璟停步轉頭問,“你那個案子,查得怎麼樣了?趕緊回來幹活兒啊!”
&esp;&esp;葉嬌馬上替李策打抱不平。
&esp;&esp;“還不是你燒的樓,害思思這麼辛苦。”
&esp;&esp;李璟也知道自己不佔理,聞言委屈道:“我哪裡知道燒個簾子就能把樓也燒了呢?都怪小九住我那裡,搞得我流年不順如此倒黴。”
&esp;&esp;他們兩個又要爭論起來,李策卻忽然想起了別的事。
&esp;&esp;“老五,”他的聲音一瞬間審慎,“那日你只是燒了個簾子?”
&esp;&esp;李璟點頭如啄米。
&esp;&esp;但布簾連著房梁,燒起來也不意外。
&esp;&esp;李策的唇角浮起一絲笑容,問道:“我記得你說,是老六推薦的玉瓊樓,也是他最後出來的。”
&esp;&esp;李璟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我是因為他,才這麼倒黴的。”
&esp;&esp;但李策覺得這跟是否倒黴沒什麼關係。
&esp;&esp;他早就知道他們故意燒了樓,故意露出屍骨,甚至很可能是他們故意讓葉嬌聯想到葉羲,跑到京兆府去探查屍體。
&esp;&esp;所以御史中丞百里曦才能在朝堂上短短几句,就讓皇帝決定由李策戴罪立功,協助京兆府破案。
&esp;&esp;當初在皇陵陪伴李策的人,很多都已經離開,散入京都做事。
&esp;&esp;知道他曾經派內侍找過司馬承恩的人,肯定很多。
&esp;&esp;李策被逼到成為他們的匕首,被他們利用。他知道他們的目的,只是還不能確定那人是誰。
&esp;&esp;是六皇子嗎?
&esp;&esp;還是別的,不露痕跡就能顛倒乾坤的人。
&esp;&esp;“這案子到底好不好查啊?”李璟抱怨著,拽住李策腰間的魚符,仔細問。
&esp;&esp;李策卻對葉嬌笑笑,白皙的臉上露出深深的酒窩:“好查。”
&esp;&esp;人人都說京兆府府尹劉硯是個悶葫蘆,但其實他審案時,說話很多。
&esp;&esp;為了查明十二年前的真相,劉硯詢問了幾十人。這些人裡有當初的朝官,還有陳王府的舊臣。
&esp;&esp;到最後,劉硯總算弄清楚當初發生了什麼。
&esp;&esp;那時陳王李乾在封地勝州就藩,緊鄰勝州北部的突厥倉胡部單于忽然降而復叛。皇帝派李乾前去鎮壓,而李乾得勝後,卻遲遲不肯歸還兵符。
&esp;&esp;李乾上了十幾道奏摺,說邊關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