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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比如受寵的幾位皇妃喜歡吃什麼,有什麼舊疾,幾月懷孕,母族是哪裡,跟誰不和,事無鉅細。
&esp;&esp;連白昭儀撕過蘇美人的臉,都寫了。
&esp;&esp;除了宮中這些,還有宮外的。
&esp;&esp;幾位朝臣的喜好,誰跟誰走得近,誰有私產田宅,誰偷養外室,誰行賄受賄,誰喜歡睡哪個小妾。
&esp;&esp;他掌握這些幹什麼?
&esp;&esp;難道他還想脅迫朝臣和宮妃,左右政事嗎?他一個小小的禁軍衛士!
&esp;&esp;“田迎雨的上官是誰?”皇帝詢問道,語氣生硬。
&esp;&esp;“回稟聖上,”劉硯道,“是禁軍左威衛指揮使,嚴從錚。”
&esp;&esp;嚴從錚此時,正在趙王府李策處。
&esp;&esp;“這算不算陰謀詭計。”他邁進寢殿,似在自言自語,也似在詢問。
&esp;&esp;李策正在喝藥,聞言道:“陰謀詭計,壞人用得,我們就用不得嗎?”
&esp;&esp;嚴從錚點點頭:“對了,今日去找田迎雨,我請了葉武侯長同行。”
&esp;&esp;李策的神情瞬間變了。
&esp;&esp;“本王說過,”他看著嚴從錚,眼眸中滾動怒火,“不要把葉嬌牽扯進來。”
&esp;&esp;嚴從錚負手而立,淡淡道:“她在,劉硯和聖上才不會懷疑那些密信。”
&esp;&esp;“她不在,聖上也不會懷疑。”李策篤定道,“你不該做這樣的事。”
&esp;&esp;嚴從錚含笑看著李策,露出探究的神情。
&esp;&esp;“我做事情,不喜歡雲裡霧裡捉摸不透。”
&esp;&esp;李策一身黑衣,立在有些幽冷的寢殿內,沒有說話。
&esp;&esp;嚴從錚繼續道:“比如你明明事事以她為重,卻在她最在意的事上哄騙她,傷害她。這個中的原因,我需要知道。不然……”
&esp;&esp;“不然如何?”李策問。
&esp;&esp;嚴從錚爽朗地笑笑,手按橫刀。
&esp;&esp;“不然我就在聖上面前,把你供出去。”
&esp;&esp;他在乎禁軍統領的位置嗎?或許吧,如果身邊有她的話。
&esp;&esp;如果沒有,什麼職位都無所謂。
&esp;&esp;……
&esp;&esp; 給你提親
&esp;&esp;殿門敞開著,李策走到嚴從錚身邊,含笑看著庭院內的景緻,許久沒有說話。
&esp;&esp;嚴從錚轉過身,也像李策那樣看看外面,只覺得無論是飄落的樹葉,還是來不及成熟的果實,都稀鬆平常。
&esp;&esp;不過是秋天到了,有什麼好看的?
&esp;&esp;就當他準備抬腳離開時,李策忽然緩聲道:“嚴指揮使,你在田迎雨的秘宅裡,有沒有見到有關四皇子魏王的情報?”
&esp;&esp;四皇子魏王,名琛(音同“嗔”)。
&esp;&esp;李琛的生母昭容娘娘,是春秋時魯僖公的後裔。李琛出生時皇帝很高興,便從歌頌魯僖公的詩文《魯頌·泮水》中,取“琛”字,為他命名。
&esp;&esp;——“食我桑葚,懷我好音。憬彼淮夷,來獻其琛。”
&esp;&esp;意思是歸降的部族,送來珍貴的財寶。
&esp;&esp;李琛對皇族來說,是珍寶一樣的子嗣。
&esp;&esp;他娶了嚴從錚的姐姐嚴霜序為妻,如今獲封魏王,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
&esp;&esp;嚴從錚的手指緊握刀柄,臉色僵硬道:“楚王殿下是什麼意思?”
&esp;&esp;李策同樣負手而立,聲音卻很溫和,彷彿看穿了別人的心事,卻又表示理解。
&esp;&esp;“魏王拉攏朝臣,委託嚴員外郎,送黃金百兩給言官百里曦。這件事就記在田迎雨的密信上。如果這會兒聖上沒有見到那封密信,便說明嚴指揮使你趁職務之便,把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