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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父親!”嚴從錚猛然抬頭,桀驁不馴的眼眸中露出冷意,反駁道,“她如今是聖上欽點的武侯長,她有名字。”
&esp;&esp;嚴廉冷笑一聲。
&esp;&esp;“不過是聖上尋開心的玩偶罷了。你可記得,眼下你最重要的事,是早日得到禁軍統領的位置,好把十六衛全部納入麾下,成為你姐姐的助力。”
&esp;&esp;原本跪著的嚴從錚緩緩起身。
&esp;&esp;“我若不呢?”他問道。
&esp;&esp;這麼久了,放棄心中最重要的人,每日做著討厭的事,就因為姐姐嫁給皇子,就因為嚴家要參與奪嫡。
&esp;&esp;他從來沒有忤逆過父親的決定。
&esp;&esp;可是今天,嚴從錚突然有些疲累。
&esp;&esp;……
&esp;&esp; 她多迷人
&esp;&esp;端坐太師椅的嚴廉並沒有被兒子激怒。
&esp;&esp;他緊盯著嚴從錚的臉,圓眼中露出一絲譏誚,笑道:“你可以不,只管等著你姐夫失利,然後咱們嚴家上下百口人,被新帝挫骨揚灰吧。”
&esp;&esp;語氣淡漠,似在陳述事實。
&esp;&esp;嚴從錚平直的肩膀一瞬間有些松塌,抿唇不語。
&esp;&esp;嚴廉嘆了口氣起身,走到嚴從錚面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esp;&esp;他溫聲說話,像是一位嚴厲的父親,偶爾露出慈愛的一面。
&esp;&esp;“你姐夫已經獲封魏王,如今大皇子幽禁,三皇子齊王守陵,所謂‘有嫡立嫡、無嫡立長’,如果沒有二皇子晉王,你姐夫的勝算很大。”
&esp;&esp;皇后只生了二皇子李璋和五皇子李璟,李璟沒有子嗣,在朝臣心中也很不成器。
&esp;&esp;而嚴從錚的姐姐嚴霜序,嫁給了四皇子魏王,乃魏王正妃。
&esp;&esp;嚴廉接著說道:“你弟弟橫死,母親身體又不好,你在為父心中,就是我嚴家的希望。你姐姐走對一步,你再走對一步,他日這李唐江山的皇族血脈,就有我嚴家的半份。你是有志氣的孩子,也是孝順孩子,孰輕孰重,自己考慮。”
&esp;&esp;嚴廉說著向前兩步,又突然想起了什麼,提醒道:“長公主那裡,你得空記得去安慰舒小姐。”
&esp;&esp;長公主府跟嚴家關係不錯,長公主的女兒舒文,也跟嚴從錚熟識。
&esp;&esp;嚴廉說完推門出去,嚴從錚同樣出去,卻沒有在家中用晚飯。
&esp;&esp;“我出去吃。”他對僕人道。
&esp;&esp;這家像是牢籠,讓他無法呼吸,沒有胃口。
&esp;&esp;第一天上任還不錯,傍晚散值的時候,武侯們提出要請葉嬌大吃一頓,歡迎新武侯長上任。
&esp;&esp;“我可不去!”白羨魚撇著嘴,就去牽他的馬。
&esp;&esp;“白隊長,”有人這麼勸,“平日你不是最愛喝花酒嗎?”
&esp;&esp;“喝什麼花酒啊?”白羨魚打量著葉嬌,頻頻搖頭,“難不成葉武侯長還能帶咱們去那種地方嗎?玩得太素,不去!”
&esp;&esp;“哪種地方?”葉嬌已經把頭髮重新束好,裝扮得依舊明豔動人。至於宗全武碰過的披帛,被她嫌棄地扔了。
&esp;&esp;“平康坊,你敢去嗎?”白羨魚挑釁。
&esp;&esp;平康坊,是大唐妓院最多的地方。
&esp;&esp;“有什麼不敢?”葉嬌揚眉抬手,“走吧,本人包場花朝樓。”
&esp;&esp;平康坊的風月場裡,數花朝樓最為高雅。
&esp;&esp;那裡的女妓都是清倌人,精通琴棋書畫、音律舞蹈,宣稱只賣藝不賣身。
&esp;&esp;因為品貌俱佳,每年擇選的花魁,也大多出自花朝樓。
&esp;&esp;唯一的缺憾是不能留宿,不過葉嬌沒道理住在花朝樓,武侯們也花不起留宿的銀子。
&esp;&esp;能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