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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李璟囉囉嗦嗦，看來還要抱怨許久。

&esp;&esp;舒文聽著他說話，心思卻已經跑到九霄雲外。

&esp;&esp;她真的要嫁給突厥可汗嗎？嚴從錚知道嗎？在意嗎？

&esp;&esp;聽說他已是鴻臚寺卿。鴻臚寺掌外賓、朝會儀節之事。那麼自己遠嫁，是他送嫁嗎？

&esp;&esp;舒文心中有些後悔。

&esp;&esp;或許當初就該聽從皇帝的話，拿著賜婚聖旨，把他強搶入府。

&esp;&esp;但是人生哪有什麼或許當初？人生的道路，一步一個腳印踩下去，很少能有回頭路。

&esp;&esp;她的雙手也託著下巴，同李璟並排坐在一起。

&esp;&esp;舒文穿著素衣，李璟穿得鮮豔，他們一動不動地坐著，各自愁各自的事。送包子的婢女進門時，恍然覺得自己看到了兩顆大蘑菇。

&esp;&esp;李璟正式上朝的這日，太子離開京都，去劍南道平息瘟疫。

&esp;&esp;許多人出城送行，六皇子李璨自然也去了。

&esp;&esp;這讓林鏡終於找到了機會。

&esp;&esp;他一直在查充容娘娘的事。

&esp;&esp;李璨七歲喪母，充容娘娘跑到皇帝面前，說她疼愛李璨，願意養在身邊。

&esp;&esp;充容娘娘沒有子嗣，皇帝便答應下來。

&esp;&esp;她帶著李璨回去，一年後，突然猝死在麗影殿。

&esp;&esp;宮中記錄，說她夢中猝死。

&esp;&esp;但是林鏡懷疑，她的死同李璨有關。

&esp;&esp;只要證明充容娘娘是李璨殺的，便能把李璨除去，便能讓太子失去智囊，無力傷害葉嬌。

&esp;&esp;功夫不負有心人，林鏡找到伺候過充容娘娘的小內侍。

&esp;&esp;那內侍也死了。

&esp;&esp;從他家裡，林鏡偷出幾張藥方。

&esp;&esp;說是藥方，其實是一種丸藥製作過程。

&esp;&esp;寫了需要的藥材，以及加工淬鍊過程。

&esp;&esp;林鏡反覆嘗試，總算做出一顆。

&esp;&esp;他不敢亂打聽這藥的功效，逮了一隻野狗餵了半顆，那野狗一蹦三尺高，竄過高牆不見了。

&esp;&esp;林鏡只好自己試藥。

&esp;&esp;趁李璨不在家，他小心吞下藥，慢慢咀嚼嚥下。

&esp;&esp;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他不疼不癢不難受。

&esp;&esp;罷了，說不定是小內侍治療什麼隱疾的藥。

&esp;&esp;林鏡起身，準備去衙門做事。可他剛走了兩步，突然停腳。

&esp;&esp;他的身體正在變熱，與此同時，胯下一片刺痛，接著身體有了奇怪的反應。

&esp;&esp;林鏡下意識低頭，看到垂順的衣袍已經不再平整。

&esp;&esp;……

&esp;&esp; 孩子好乖

&esp;&esp;即便從未經歷過人事，林鏡也明白髮生了什麼。

&esp;&esp;他曾在城門口做武候，搜檢出的藥材裡，有催情的香料。他也曾經廝混在賭場妓院，那裡的老鴇喜歡用某種東西控制娼妓或者恩客。

&esp;&esp;但是他吃下去的，與催情香料完全不同。

&esp;&esp;他未動情，沒有與人歡好的慾望。

&esp;&esp;他的手腳身體炙熱卻虛弱，胃部止不住地痙攣，喉嚨腫脹緊繃說不出話，有些想吐卻又吐不出來，只能扶著柱子歪倒在地。

&esp;&esp;噁心、疼痛、頭昏腦脹、軟弱無力。

&esp;&esp;不，不是渾身無力，身體的某處醒著，似乎有無窮無盡的力量。

&esp;&esp;林鏡蜷縮在地，額頭冒汗忍不住地呻吟，難受得想要即刻去死。

&esp;&esp;死了，這種折磨就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