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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裴茉嚇得連忙拉住裴瑤。

&esp;&esp;這裡是長公主府，她們裴家的姑娘鬧起來，還驚動東宮和楚王府，怎麼說都對彼此不好。

&esp;&esp;裴瑤被拉回來，以為自己找到裴茉的弱點，她使勁兒甩開裴茉，向太子妃那裡跑去。

&esp;&esp;這回葉嬌沒有攔著。

&esp;&esp;她只是輕輕踢了一下地面，一顆不起眼的石子飛起，撞向裴瑤腿窩。

&esp;&esp;裴瑤驚呼一聲，疼得向前踉蹌一下，撲倒在几案上。

&esp;&esp;那裡坐著一位年近六十的婦人。

&esp;&esp;婦人被裴瑤撲進懷裡，一起摔在桌案邊，嚇得臉色煞白。

&esp;&esp;“姜老夫人！”

&esp;&esp;許多人去扶，又有人跑著去傳喚府醫。

&esp;&esp;裴茉的臉色也有些白。

&esp;&esp;舒文向後退了一步，道：“不會吧？”

&esp;&esp;“那位是……”裴茉問。

&esp;&esp;“姜老夫人，”葉嬌道，“你妹妹完了。”

&esp;&esp;姜老夫人，兵部侍郎姜敏的母親。

&esp;&esp;酒宴後，姜老夫人受驚昏厥的訊息已經傳遍朝廷。姜敏請旨告假，在家中侍奉母親。

&esp;&esp;葉嬌把裴茉送回安國公府。

&esp;&esp;裴茉在馬車中，好幾次偷偷打量葉嬌。

&esp;&esp;怎麼會有這麼美麗的女子？風華絕代、光彩照人。即便出了那麼大的事，也從容自在，沒有半點慌亂。

&esp;&esp;她們二人獨處，葉嬌反而沒有再攬裴茉的肩膀。

&esp;&esp;她掀開車簾向外看，覺得時間難捱得很。好不容易到了安國公府，沒有進門，她便調轉馬頭離開。

&esp;&esp;裴茉帶著婢女歸家。

&esp;&esp;“少夫人，家裡的香料正好用完了，要換上太子妃送的嗎？”

&esp;&esp;文心很高興，少夫人得太子妃青眼，還送了禮物。

&esp;&esp;京都果然很好。

&esp;&esp;裴茉拿著錦盒神色沉沉。

&esp;&esp;“不要用。”她正色道。

&esp;&esp;……

&esp;&esp; 娘只要你

&esp;&esp;文心捧著香爐出去倒香灰，聞言站定，問道：“為什麼？”

&esp;&esp;秦嬤嬤正指揮丫頭擺放花瓶，她沒有看裴茉，但是動作略微停滯。

&esp;&esp;屋內的氣氛安靜得有些詭異。彷彿有一條蛇，正在扭動身體，悄無聲息地從眾人腳邊爬過。她們屏息等待，稍不留神，就要被毒蛇咬中。

&esp;&esp;裴茉的手指輕輕撫摸錦盒，語氣歡快敬畏。

&esp;&esp;“能收到太子妃姐姐的禮物，不知該有多少人豔羨。就這麼隨便用掉，豈不可惜？把香餅切成小塊，咱們留下一塊，餘下的等回族裡時，送給姐妹們吧。”

&esp;&esp;文心嘟了嘟嘴，顯然不想把這麼好的東西送給總是刁難她們的親族。

&esp;&esp;但秦嬤嬤微微偏轉的頭扭回去，繼續做事。

&esp;&esp;沒有再發生什麼，但是那條從她們腳邊爬過的毒蛇，暫時遠去了。

&esp;&esp;裴茉輕輕舒了一口氣。

&esp;&esp;就算是她小人之心吧。

&esp;&esp;書上說，香料最初用來驅逐蚊蟲野獸。後來開始治療疾病、薰炙衣被，到春秋時期，才佩戴或者點燃，用來寧心靜氣、振奮精神。

&esp;&esp;但那些香料，其實也都可入藥。

&esp;&esp;檀香、迷迭香、藿香、甘松香、麝香……每一種，藥性都不一樣。

&esp;&esp;既然能入藥，便容易被人做手腳。

&esp;&esp;太子妃親和有禮，送了這些香料。太子妃還關切有加，說要為她和葉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