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真的沒有換過，”王監正的下屬也搖頭道，“年後軍器監整理過庫房，那些土不是什麼稀罕東西，風吹雨淋的也沒人管過。但是年後上朝，司天臺說今年春天或有風災。為免揚塵，所以把土挪到了屋內。挪一次而已，怎麼就出了問題？”

&esp;&esp;“難道是風水不行？”有人這麼提議，被王監正一腳踢在屁股上，罵道：“少在這裡怪力亂神！”

&esp;&esp;他罵完人，又轉頭同葉嬌說好話。

&esp;&esp;“葉郎中幫忙幫到底，還是去看看吧。”

&esp;&esp;於是一群人移步到庫區，軍器監的人推開門，給葉嬌看那一大堆土。

&esp;&esp;的確是顏色較淺的黏土，微風吹進來，裹著庫房的空氣和土塵，撲了葉嬌一臉。

&esp;&esp;她用帕子在臉前揮一揮，並沒有捂住口鼻，而是道：“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這些黏土要麼透水性不好，要麼傳熱太厲害。到底是不是，一試便知。”

&esp;&esp;王監正若有所思地點頭，差人抬來一個小鐵爐，就在庫房門口試。

&esp;&esp;“大人，把土抬到鍛造區去試吧？”有下屬提議。

&esp;&esp;“外面有風，”王監正道，“本官要親自看看，到底是不是土的問題。在這裡試，裡外上下的土全部試一遍。”

&esp;&esp;他親自去舀了一瓢土，讓工匠攪拌均勻，覆在鐵刀上，與葉嬌帶來的土做對比。

&esp;&esp;接下來把鐵刀投入火爐，等燒到一定時辰，就可以浸入冷水，測試韌度。

&esp;&esp;這個工藝流程葉嬌已經很熟悉，她站在庫房內，靜靜等待。

&esp;&esp;幾位軍器監的官員時不時說幾句閒話。

&esp;&esp;“冊封大典完成了吧？”

&esp;&esp;“這會兒是不是該去太廟祭拜了？”

&esp;&esp;“明日見到太子殿下，就要行稽首大禮了。”

&esp;&esp;也有人取笑聊天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