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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葉羲要幹什麼？

&esp;&esp;皇帝走近幾步，要看看祥瑞長什麼樣子。葉羲已經把包袱掀開個口子，刀子遞進去，順手劃拉一下，又伸進去碗。

&esp;&esp;動作乾淨利落，皇帝尚未眨眼，只看到五彩的羽毛在包袱裡一閃而過，聽到那東西疼得“喳喳”亂叫。葉羲已拿出碗，裡面盛著半碗血。

&esp;&esp;“喂楚王喝下。”葉羲道。

&esp;&esp;皇帝目瞪口呆。

&esp;&esp;“你這……有效嗎？”他問，“你把祥瑞殺了？你這是……”

&esp;&esp;“道長這樣，是否觸怒上天？”有禮部官員問。

&esp;&esp;葉羲沒有搭理，見葉嬌已經把血水餵給李策，問道：“夠不夠？再來一碗？”

&esp;&esp;“父親，”葉嬌道，“多少算夠？”

&esp;&esp;話音未落，便見李策抬手捂住肚子，乾嘔起來。

&esp;&esp;他只是乾嘔，並未吐出什麼，可身上卻漸漸熱了起來，喘息著，想同葉羲說話，卻又再次乾嘔。

&esp;&esp;皇帝走過來，仔細瞧著李策變紅的神色，重重點頭道：“朕看是好多了！管它什麼祥瑞，再來一碗！”

&esp;&esp;“沒有好。”葉羲卻在搖頭，道，“還要吃藥，要泡在藥水裡，把這十幾年的頑疾，一併治癒。”

&esp;&esp;“快熬藥啊！”皇帝催。

&esp;&esp;“還有一味藥，需要聖上恩准，才能得到。”葉羲一面把包袱紮起來，一面正色道。

&esp;&esp;皇帝臉上終於有了喜色。

&esp;&esp;“你說吧，你說！你就算讓朕把玉璽給你熬了，朕也給。”

&esp;&esp;沒有什麼，比他兒子的性命更重要。

&esp;&esp;但葉羲不要玉璽。

&esp;&esp;他要帶李策回九嵕山，回到他最初生病的地方。

&esp;&esp;“還需要聖上下旨，”他道，“準我盜墓。”

&esp;&esp;皇帝剛剛放下心，此時又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esp;&esp;這就……有點過分了吧？

&esp;&esp;這個葉羲！

&esp;&esp;他不是在公報私仇，要挖我祖墳吧？

&esp;&esp;然而葉羲一點都不著急。

&esp;&esp;反正是你的兒子。

&esp;&esp;是祖宗重要，還是兒子重要？

&esp;&esp;……

&esp;&esp;注：其實唐朝稱呼父親，私下裡喊“耶耶”。比如唐太宗李世民給李治寫信：“兩度得大內書，不見奴表，耶耶忌欲恆死。”（兩次收到宮裡送來的文書，都沒有見雉奴你的書信，爸爸我擔心得要死。）因為“耶耶”，諧音“爺爺”，我總覺得有些奇怪，所以沒有用過。

&esp;&esp; 兒子快跑

&esp;&esp;雖然葉羲惜字如金不願多說，但皇帝表示，你不說清楚，絕不能刨祖墳。

&esp;&esp;大唐皇陵在關中平原渭河以北，李策出生不久，便被送入九嵕山，以皇子的身份，守護陵墓。

&esp;&esp;向來只聽說過守陵修墓，還從未聽說過主動去挖陵盜墓的。

&esp;&esp;更何況，太子一黨還曾舉告，說李策盜過墓，用陪葬品發家。如今正在守墓的三皇子李璉不止一次上書，稱有個密室無法開啟。

&esp;&esp;這些腌臢事，旁人避之唯恐不及，你不僅不避，還要主動跑去折騰嗎？

&esp;&esp;葉羲只好皺著眉，簡單解釋。

&esp;&esp;李策的病痛，是從七歲掉入盜洞開始的。

&esp;&esp;盜洞直通墓室，李策在那裡遇到盜墓賊，被沾染屍毒的匕首割傷，又受盡折磨，在驚懼中染病，一直沒有好。

&esp;&esp;葉羲說，他已經做好解藥，但還需要一味藥引。

&esp;&esp;正如毒蛇旁邊必有解毒草藥，救命藥引，就在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