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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好吧。”李策道，“雖然言官不在，但咱們也不能太過放肆。”

&esp;&esp;先祖們正在安睡，突然劈里啪啦，一道道白光，也太鬧太亮了。

&esp;&esp;葉嬌嘟了嘟嘴，歪頭看看李策。

&esp;&esp;“我看你是好利索了，都有力氣跟我吵架了。你說說自打齊王來守陵，先祖們什麼沒見過？”

&esp;&esp;說不定連露著肚子跳舞的胡姬都見了。

&esp;&esp;李策嚇得連忙看一眼葉羲，好在葉羲正在切魚膾，沒有留意小兩口拌嘴。

&esp;&esp;“嬌嬌，”他低聲道，“你若想放鞭炮、放煙花，等用完飯，我陪你下山放。”

&esp;&esp;“我才不，”葉嬌拒絕，“掉進盜洞怎麼辦？”

&esp;&esp;李策笑起來。

&esp;&esp;他已經很少咳嗽，笑的時候，也不再覺得胸口悶堵。眼神清亮、面板紅潤，總想多活動活動。

&esp;&esp;葉羲已經用完晚飯，他特意留了兩個紅包，放在桌子上。

&esp;&esp;“自己拿啊，”他的神情有些不自在，“壓歲錢。”

&esp;&esp;“我都多大了，還要壓歲錢？”葉嬌笑著拒絕，手卻伸過去，把兩個紅包都攥進手裡。

&esp;&esp;她記得自己小時候，總跟哥哥姐姐一起，在除夕夜等待父親。

&esp;&esp;每次屋外有響動，他們兄妹都齊齊抬頭，盼著父親回來，盼著拿到父親給的壓歲錢。一年年，他們盼望又失望，就這麼長大了。

&esp;&esp;如今總算拿到，不知為何，她竟想哭了。

&esp;&esp;葉羲已經走出門，院子裡燒著火爐，太常寺的官員正圍著爐火聊天。因為葉羲擅長佔算，他們都對葉羲分外敬重，一個個點頭施禮。

&esp;&esp;葉羲走過去，道：“添把火。”

&esp;&esp;“仙長，您添的是……”太常寺的人話音未落，便聽到“噼噼啪啪”一陣亂響。

&esp;&esp;葉羲添的是竹竿。

&esp;&esp;一群人嚇得向後退去，葉羲安撫他們道：“這是‘爆祭’，敬神驅邪，‘桃枝堪辟惡，爆竹好驚眠’嘛。”

&esp;&esp;葉羲這麼說，太常寺的人也不敢反駁，又慢慢湊回來。

&esp;&esp;反正您是楚王的岳父，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esp;&esp;但您下次扔爆竹的時候，能不能提前說一聲？

&esp;&esp;我這炸出窟窿的衣服，您賠嗎？

&esp;&esp;聽到外面的爆竹聲，葉嬌撫掌大笑，笑出眼淚。

&esp;&esp;“思思你看，你不疼我，我爹疼我，他給我燒爆竹。”

&esp;&esp;李策點著頭，幫葉嬌擦淚，順手便把紅包搶回來一個。

&esp;&esp;“還我的壓歲錢！”

&esp;&esp;他道。

&esp;&esp;這也是他 公主秘事

&esp;&esp;宮裡照例會有年夜飯。

&esp;&esp;宴請宗室親眷、朝臣名士。

&esp;&esp;李璟原本不想去，但崔錦兒勸他，說今年出了太多事，父皇總是鬱鬱寡歡，抱著小郡主給父皇看看，老人家含飴弄孫，心情也會好些。

&esp;&esp;他們去得晚，太常寺安排的儺舞正在表演。

&esp;&esp;儺舞意在驅邪避煞、敬鬼除魔。

&esp;&esp;表演者身穿隆重儺服，佩戴象徵各種角色的面具，伴隨激昂的音樂，或起舞或擊殺，奔跑、旋轉、跳躍、扭動，令人眼花繚亂。

&esp;&esp;“正演什麼？”李璟詢問身邊坐著的八皇子李瑞。

&esp;&esp;皇帝給幾位皇子起名，除了李策，都以“王”字為偏旁，取名貴非凡的意境。

&esp;&esp;但是“瑞”字還是太過尋常，別人都說，這是因為李瑞生在下雪天，“瑞雪兆豐年”。

&esp;&esp;但李璟私下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