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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母親,救救五哥吧。”舒文臉色煞白,“他一定不是故意穿錯衣服的,五哥那樣的人,怎麼會意圖謀逆呢。”
&esp;&esp;長公主李嫻雅正在研究一本樂譜,譜子掉在地上。她把舒文推開,撿起樂譜,低聲訓斥。
&esp;&esp;“怎麼救?你此去和親,更該知道朝堂兇險。若無權勢,只能任人宰割。如今好不容易回來,又慌慌張張要捲進去,是唯恐死得晚嗎?”
&esp;&esp;舒文從小備受寵愛,鮮少被母親訓斥。此時見長公主面色冷肅、疾言厲色,不由得委屈落淚。
&esp;&esp;“女兒只是想……”她的話被長公主打斷。
&esp;&esp;“你在家準備成婚事宜,不準出門。”長公主起身,拂袖而去。
&esp;&esp;舒文回京的路上,覺得自己尚未成婚,可汗便死了,無顏見人。如今她即便想見人,也出不去了。
&esp;&esp;長公主命人鎖上舒文的院落,讓她安心等待婚期。
&esp;&esp;好在紋龍袍,再把龍袍夾帶入趙王府嗎?”
&esp;&esp;“或許他沒有做那些事的能耐,”葉長庚面色清冷,“但是把趙王撞下臺階呢?”
&esp;&esp;“既然如此,”嚴從錚道,“我便來查查,八皇子與何人同謀。”
&esp;&esp;“查吧,”葉長庚抱臂而立,“結果必然匪夷所思。”
&esp;&esp;……
&esp;&esp; 不藏心意
&esp;&esp;兩人就此作別,葉長庚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嚴從錚重複他最後的話,不明所以。
&esp;&esp;匪夷所思?
&esp;&esp;這兩年來,朝局變幻一日千里,有什麼事是這位從一文不名做到三品節度使的朝廷大員,會覺得匪夷所思的?
&esp;&esp;除非——
&esp;&esp;除非他心裡有所懷疑,而那懷疑的物件,跟自己有關。
&esp;&esp;一陣風吹過,嚴從錚打了個哆嗦。
&esp;&esp;這種熟悉的感覺,像是許久之前,察覺父親幫助李琛謀逆時那般,心神混亂、忐忑不安。
&esp;&esp;可他在這京城已經舉目無親了。
&esp;&esp;嚴從錚深吸一口氣,望著酒樓上隨風晃動的燈籠。燈籠後面的露臺上,幾位公子酒意正酣。有人被圍在中間,朋友們笑鬧舉杯,說著恭賀新婚的話。
&esp;&esp;新婚……
&esp;&esp;嚴從錚如遭雷擊立在原地,身體僵硬汗毛倒豎。
&esp;&esp;他不是舉目無親。
&esp;&esp;他快要有個家了。
&esp;&esp;嚴從錚拔腿向前跑去,卻沒能找到葉長庚,問個清楚。坊門上一根冰柱融化落下,“啪”地一聲巨響砸在他面前,擋住他的腳步。
&esp;&esp;九嵕山的冰雪尚未融化,葉嬌在窗前拆開一封又一封信件,眉頭緊鎖。
&esp;&esp;自從林鏡捎回口信,送來皇陵的信件便多了。
&esp;&esp;有人問候楚王病情,有人提及朝中人事變動,有人建議楚王夫婦隔岸觀火,還有人希望楚王早日回京,查明真相。
&esp;&esp;葉長庚沒有寄信來,不知道他聽到林鏡的口信後,會怎麼辦。
&esp;&esp;葉嬌偷偷向臥房瞧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