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切又是那麼的遙遠,遙遠到她已經記不清,爸媽的音容相貌........這些年,她似乎,一直都是一個人........
蕭毅墨見唐欣妍,似乎有點走神,眼眶也漸漸溼潤,忙停下囑咐,有些不解道:
“妍妍,怎麼了?”
唐欣妍回過神,搖了搖頭,微微哽咽道:
“沒事。”
蕭毅墨見唐欣妍不願說,也並未強求,起身上前揉了揉唐欣妍的腦袋,柔聲道:
“行,剛才師尊說的,你一定要記好,一定要平安回來。”
親切的動作,熟悉的叮囑,讓唐欣妍好不容易收住的情緒,再次破了防,沒忍住一把抱住蕭毅墨,
伏在蕭毅墨懷中落淚,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蕭毅墨身子一僵,顯然有點意外,也不太習慣。
蕭毅墨自打離開父母,來到宗門開始修煉,就再未與人,這般親密接觸過了,當然,上次救治唐欣妍除外,
不過,對於懷中的小徒弟,蕭毅墨倒是一點都不反感,尤其當察覺到懷中的小人,
似是在輕輕哭泣時,蕭毅墨身子更是軟了下來,有些生疏的拍著唐欣妍的背,輕哄道:
“妍妍,怎麼哭了?是師尊哪裡說的不對?”
低頭見唐欣妍微微搖了搖頭,蕭毅墨沉默片刻,語氣帶著點遲疑:
“總不能........妍妍是捨不得為師吧?”
“噗嗤........”
蕭毅墨極少玩笑,突然一本正經的打趣,唐欣妍的傷感情緒,瞬間全都散了,
聽到笑聲,蕭毅墨心也放下不少,待唐欣妍恢復平靜後,這才又問道:
“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
其實,唐欣妍有沒有受委屈,蕭毅墨是最瞭解的,表面看,他對五個徒弟都是散養,
除了每月一次的指導,平日極少管,可實際上,雲星南他們每次外出,蕭毅墨都會透過命牌,時常感知一二。
更不用說唐欣妍了,小丫頭即便就是出個峰,哪怕有其他徒弟陪著,蕭毅墨也會分出一縷神識,跟著,
不過,蕭毅墨知道自己,天生就感情淡漠,尤其成為太上長老後,性子就越發的孤僻。
以他的性子,若不是命中註定,他定然也會,像其他兩位獨自清修,好在雲星南四個還算省心,
收徒後,倒是和他獨自清修,也沒太大區別,只是多了幾份責任,他需要時常關注下弟子們的安全。
直到收了唐欣妍,軟軟糯糯,小小一隻,卻極其聰慧懂事,像是一股生命之泉,注入了他的雲雪峰,
讓他的弟子們,笑容都真摯了不少,似乎命運的齒輪,也在悄然的,發生著改變。
或許,就連蕭毅墨自己,都沒察覺到,在不知不覺間,他也變了許多,尤其在唐欣妍面前,
他似乎,更有人情味兒了,就比如現在,若換做以前,別說哄人了,就是靠得近些,那都是重傷的下場。
且這一習慣,尤其是針對異性,蕭毅墨修的雖不是無情道,但對異性卻有些排斥,
倒不是說蕭毅墨取向有問題,實在是前些年,往他身上撲的女子太多,各種手段簡直讓人瞠目咋舌。
起初,蕭毅墨看在對方是女子的份兒上,手段還算溫和,直到有一次被下了藥,蕭毅墨徹底怒了,
不僅將手段十倍奉還,之後但凡再有女子想湊上前,全都一招重傷,再來就把命留下。
時間久了,蕭毅墨的郎心似鐵,比他的相貌還要出名,也再沒女人敢頭鐵的找死,
可現在,面對這個小小隻,蕭毅墨心軟了,也護短了,估計但凡唐欣妍說出個名字,蕭毅墨絕對能滅了對方。
恢復平靜的唐欣妍,再次面對蕭毅墨的詢問時,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低頭小聲囁嚅道:
“就是........就是突然想起婆婆了。”
唐欣妍不敢說實話,當初進宗門登記時,她說她無父無母,是個孤兒,她知道蕭毅墨雖有懷疑,
但卻從未調查過,她倒是不怕坦白,直接說是想爸媽了,可實在也是不好解釋。
蕭毅墨一愣:‘婆婆?小丫頭居然還有個婆婆麼?’
說起來,小丫頭自打五歲被他收入門下,他還從未問過她的身世,對於宗門報來的資料,他是不太信的,
先不說小丫頭的資質和膽識,就不是一個普通孩子能有的,就說小丫頭的底蘊,也不是一個孤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