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雲婉柔此刻一直昏迷著,於是,雲夢雨一咬牙,狠了狠心如實道:
“稟宗主,師尊對待我們,與其說是徒弟,不如說是她的下人,秘境那事兒沒出之前還好,
師尊還會盡量收斂著脾氣,正常指導我們修煉,但自打那事兒後,師尊每天都是陰晴不定,
時常會因為一點小事便打罵我們,大家都敢怒不敢言,畢竟她是一峰之主,是我們的師尊。”
甄疏影瞭然的點點頭,她自是不會去同情,更不會寬慰雲夢雨,在甄疏影看來,弱者就要有弱者的自覺,
甄疏影將手中的令牌,丟給雲夢雨,雲夢雨見是峰主令牌,有些惶恐的看向甄疏影。
甄疏影卻只淡淡道:
“雲婉柔她犯了錯,我會將她關入罪塔,她受罰期間,你就暫時替雲婉柔管理雲峰。”
罪塔!雲夢雨心中震驚,但她不敢表現出來,忙磕頭行禮:
“是,弟子遵命,定不負宗主厚望。”
甄疏影擺了擺手,雲夢雨垂著腦袋,最後瞥了一眼雲婉柔,心情複雜的離開了大殿,
她本以為,水牢的懲罰已經夠嚴重了,卻沒想到,宗主竟將人罰去了罪塔!
要知道,罪塔可是縹緲宗最恐怖的存在,據說,只有犯了極其嚴重的錯,才會被罰入罪塔,
最關鍵,聽說這些年,但凡是被罰進罪塔的,就沒有活著出來的........那豈不是說........
某個再明顯不過的答案,讓雲夢雨心中一驚,下意識的握緊峰主令,隨著心跳的加快,眼中神色變得晦暗不明........
大殿內,甄疏影給自己罩了件黑袍,用大大的兜帽將面容遮住後,帶著雲婉柔消失在殿內,
眨眼的功夫,甄疏影的身影,出現在一間陰暗的房間內,房間內擺設十分簡單。
靠牆有一張大床,床對面有一套桌椅,此時,一個同樣披著黑袍的人,正坐在桌邊喝著茶,
這人面容被黑袍遮蔽,看起來只是模糊一片,不過從身形來看,該是個魁梧的男子。
甄疏影上前,徑直坐到另一張椅子上,沉聲道:
“東西呢?”
黑袍人卻不急不緩,聲音微啞淡淡道:
“人呢?”
甄疏影一揮手,雲婉柔出現在大床上,黑袍人放出神識,對雲婉柔檢查了一番後,聲音微冷:
“傷得這麼重,本座對死人可沒什麼興趣。”
甄疏影掏出一瓶丹藥,放到桌子上解釋道:
“沒辦法,當時太生氣了,下手也就沒拿捏分寸,要不是記著和你還有交易,她現在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說罷勾唇笑了笑,打趣道:
“其實我也是為你省事兒,她現在這樣,還不是任由你拿捏。”
黑袍人卻冷哼一聲,不屑道:
“怎麼?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能力?”
甄疏影聳了聳肩:
“那倒不是,主要是這小娘子已有心上人,為了那心上人守身如玉多年,我怕她反應太激烈,再掃了你的興。”
黑袍人勾了勾唇,語氣夾雜著濃濃的惡意:
“巧了,我啊,還就喜歡這種烈的,越烈越好,哈哈哈哈........”
甄疏影在心中翻了個白眼,也懶得多聊,再次提醒道:
“我要的東西呢?”
黑袍人拿出個丹藥瓶,放到甄疏影身旁,交代道:
“這丹藥,需要服用兩個階段,這瓶子裡是第一階段的,半月一粒,夠你吃半年。”
甄疏影開啟瓶塞看了看,丹藥通體呈黑色,還隱隱有股血腥之氣,將丹藥瓶收好,
甄疏影有些不放心,再次確認道:
“你確定,這東西管用?”
黑袍人輕嗤:“不信,你可以把人帶走,把丹藥留下。”
甄疏影一噎,輕哼了聲,沒好氣道:
“可是,若你半年後提出的條件,我委實做不到,到時我豈不是白忙乎一場?”
倆人雖每次見面聯絡,都刻意做了遮掩,但黑袍人還是從一些蛛絲馬跡上,猜出了甄疏影的大概身份,
而黑袍人是個邪修,不管是修煉的方法,還是平時研究的一些秘術,都是需要女子作為載體。
故而,黑袍人自是不會得罪,甄疏影這個能給他帶來便利的金主,知曉甄疏影顧慮什麼,
黑袍人笑了笑,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