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瓷睡了好沉一覺。
睜眼最先看到的,是醫生和費洛。
“孟小姐膝蓋上的傷,需要好好休養,不然會落下病根,每年入冬都會痛。”
看東西有重影,因為眼皮太重,不能完全睜開。小瓷在聽到,醫生說她可能會落下病根,心裡立馬著急上火,蹬了兩下被子,想試試看自己的膝蓋還能不能動。
昨天路上結冰,走路打滑,她摔了十幾次,晚上洗澡的時候,膝蓋又紅又紫,淤青蓋過了原來的淡粉色疤痕,特別醜,特別難看。還有胳膊,小腿,腳脖子,凡是摔跤容易受傷的地方,都紅了。
“孟小姐,你醒了。”
醫生注意到動靜,走過來給她重新量了一次體溫:“三十七度二,退燒了。”
手背上綁了膠布,應該是剛拔針不久。太累了,小瓷不想說話,闔上眼又睡了過去。
費洛和醫生換了站位,錯開的時候,門口的鬱楓幽幽撩起眼,看向床上昏迷的女人。
“幾天能好。”
生病幾時能好這件事,很難精確到天,醫生猶豫呃了兩聲,答案給的小心翼翼:“孟小姐的感冒五天能好,膝蓋……最快二十天。”
鬱楓黑眸輕壓,微微側頭,示意他可以走了。
醫生如釋重負地離開。
“南莊那……讓孟小姐方便的時候回個電話。”
費洛沒想到女孩會冒雪回來,還弄得渾身是傷。她沒有麻煩別人,連同少爺也不知道她的行蹤。
上午,老莫打不通小瓷電話,打給了費洛,費洛接到電話,才瞭解情況。剛剛,老莫又催了一遍,還問了他,孟小姐今天方不方便再去一趟。
“要替孟小姐拒絕嗎。”
費洛詢問。
鬱楓口吻平淡,投去漫不經心一眼,“把人搖醒,讓她自己去說。”
“……是。”
在鬱家待久了,小瓷覺得自己沒有起床氣,甚至沒有脾氣。
但在費洛把她喊醒的那刻,她還是忍不住生氣,“我真的很困……”
“孟小姐,南莊那邊打來電話。”
小瓷抱著被子坐起身,頭髮亂糟糟地想罵人,餘光不經意瞥到某個男人也在自己房間,瞬間偃旗息鼓。
她醒神,伸手,“我和莫管家說一聲。”說她這段時間不能去南莊了。
電話那頭,老莫客氣有禮,聽說她身體不舒服,寒暄關心了兩句,還責怪她,昨晚不辭而別,應該告訴他,他來安排司機接送。
小瓷聽後,連連說不好意思、沒事、太麻煩了。
其實也不算不辭而別,她留了紙條的,還和那裡的女傭打了招呼。
說的是,自己放心不下,必須要回去看一眼。
理由特別普通,甚至有些牽強,但,越是這樣神乎其神,越對鬱永德有用。
電話結束通話。
小瓷看向鬱楓,聲音委屈:“我能再睡會嗎。”
鬱楓看她,不理她,沒說拒絕。
四五秒後,小瓷倒回去,又睡著了,完全不管自己房間,還有兩個大男人。
……
養病這幾天,小瓷報名的語言興趣班,差點倒閉,該上課的時間,學生一個沒去,最後負責人緊急安排了線上授課,這對小瓷來說,簡直完美,她可以養膝蓋的同時,不耽誤學習。
課間休息,瓦維拉給她發訊息,問她願不願意,下午和他連麥,打遊戲或者看電影什麼都好,他願意教她俄語。
小瓷拒絕了。
她要學俄語,還不如去報班。這人實在太煩了。
wavira:“孟小姐,你讓我傷心了。”
:“那真是不好意思。”
wavira:“我不要你的道歉!”
:“哦。”
她又不是真的在道歉。
wavira:“我精通六國語言,除了俄語,我還可以教你泰語、西班牙語。”
:“我不差報班的錢。”
wavira:“你在討厭我,你為什麼討厭我。”
:“我沒有討厭你。”
出門在外,少結仇。
沒必要把自己的想法都說給別人聽。
wavira:“孟小姐,我:()失寵養女白天裝乖,入夜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