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瓷褲子上又都是血。

她沒衛生巾可換，只能忍受。

從衛生間出來，黃毛老男人將她的手重新銬上。

小瓷還想多問幾個問題。

結果對方：“橫哥叫我們不要和你多說話。”

地下室的門又被關上。

小瓷坐在那，臉色一般般，很不好看。

她想離開，必須得等鬱楓談判結束。

他早就知道橫哥不是什麼好人了。

“欸。”

小瓷被騙，心受傷，身心俱疲，她靠著牆，一動不想動。

以為短時間不會有人來。

沒想到，不過分鐘，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又響起一陣有規律的腳步聲。

這次會是誰。

小瓷微微抬起了下巴。

……

周山在抽水煙，手上拿著一個水管裝置。

咕嘟咕嘟，幾口入肺，他臉上表情還是皺皺巴巴，一副慾望得不到滿足的樣子。

今年還是他第一次出門。

只因這人說了。

“你的三條產業，兩條，我有興趣。”

三條產業。

有誰知道，他手裡有三條產業。

沒人知道。

知道一的，不知道二，知道二的，不知道三。

三條全知道，除非他是，想讓他死的臥底警察。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人是大佬，隱藏的超級大佬，是他一直想找，但沒門路的超級大客戶。

這不得好好聊聊？

黑夜變白天。

幾個小時過去。

見人遲遲不來，周山坐不住了。

他開車，親自登門，沒帶一個下屬。

收益本就與風險並存。

如果是警察，那他也認了。

當他走進來，見到嘍囉們說的那個人。

他可以確定，這人百分之一百不是警察。

不是因為他坐在輪椅上。

而是因為，這人眼神比他還邪，沒有半點正派意味。

“我是周山，你是？”

每次開口寒暄，都叫人熱血沸騰。

周山一激動，倍想抽菸。

“周總越活越回去了。”

鬱楓三指端著小茶杯，不存在主人的待客之道。

“是。”

周山吸一口煙，笑上了。

真正的大客戶從來不會自報家門。

“你想買什麼。”

鬱楓垂眸喝茶，凜聲：“我買貨，不買人。”

這麼說，周山懂了。

果然是大佬。

“我的人綁了你的人，我已經教訓過他們了。”

周山也沒想到，橫哥綁了個人回來。

“放心，他們絕對沒動那姑娘。”

“等我們這邊談好了，我叫人把那姑娘送回來。”

周山自認為安排的不錯，沒想對方臉色沒有緩和分毫。

“報價。”

鬱楓戾氣壓眼，直接將談判推到最高潮處。

周山停下抽菸，擺起了認真神色。

這是他們第一次合作。

報價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

這個價格必須合適，必須一次即中，雙方都滿意。

“我得多問一句，長期，短期？”

兩者價格可以不一樣。

鬱楓冷睨眸子，嗓音冰冽：“所有長期合作之前，必須有一次成功的短期合作，周總不會不知道吧。”

“那是自然。”

周山笑：“兩邊的貨，我打包賣你，第一次收你兩個，怎麼樣。”

兩個。

兩個億。

“不怎麼樣。”

鬱楓放下茶杯，已然沒有了談判慾望。

周山小愣了一下，凝起他那張煞白的臉說：“我給的價格很低了。”

“我能找到比你價格更低的。”鬱楓淡然掀眸，“我找你，是因為什麼，你應該清楚。”

周山自是知道自己的優勢。

“是因為我兩樣東西都賣。”

鬱楓聲音冷，眼神更冷：“這不是你坐地起價的理由。”

“……”

周山被唬住了。

他愁眉思考了一小會，重新報了一個價格：“一點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