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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孕兆悄現

一個月後,柳燕燕在忙碌工作的間歇,猛地感到胃裡一陣劇烈翻騰,乾嘔的症狀突如其來。杜經理聽聞動靜,匆匆趕來,他那張胖乎乎的臉上寫滿了關切與焦急,忙問道:“小柳,你這是咋啦?難道是有喜啦?”柳燕燕眉頭緊擰,滿臉費解,大聲回道:“我一個大學生,懷哪門子孕!”話音剛落,她那白皙的面龐因急切而漲得通紅,隨後也未再多想。杜經理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語氣溫和地說道:“那估計是吃壞東西了,今兒個別幹活了,趕緊回家好好歇息,明天再來賣酒。”柳燕燕向杜經理道了謝,轉身離開時,那瘦弱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落寞。

次日上學時,明媚的陽光透過教室的窗戶,傾灑在課桌上。陳放扎著高高的馬尾辮,靈動的大眼睛裡盈滿了好奇。看到柳燕燕又出現乾嘔的症狀,她趕忙湊過來問道:“哎呀,該不會肚子裡真有小寶寶了吧?”柳燕燕斜瞥了她一眼,嬌嗔地說道:“別胡說八道!”陳放俏皮的臉上此刻滿是擔心與好奇,調侃道:“哎,要不今天我陪你去醫院瞅瞅?”柳燕燕咬了咬嘴唇,滿臉無奈,默默地點了點頭。陳放在醫院的休息室裡如坐針氈,手中緊緊攥著手機。柳燕燕從醫生的辦公區緩緩走了出來,她低垂著腦袋,臉色蒼白如紙。陳放急切地問道:“咋樣?不會真懷上了吧?瞧你這表情,跟要上刑場似的。”柳燕燕抬起頭,眼神中滿是無助,聲音顫抖著說:“我真懷孕了,這可咋辦呀?”陳放連忙拉住她的手,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不還有你的好閨蜜我在嘛!姐姐護著你。我覺得你得跟學校報備一下,既然懷孕了,那肯定得養胎呀,首先得跟教導主任說一聲,讓他給你找個單獨的房間。”柳燕燕眉頭皺得更緊了,說道:“那不等於告訴全世界我懷孕啦?”陳放雙手叉腰,說道:“不然呢,你難道不想要這個孩子?”柳燕燕沒好氣地回道:“怎麼可能不要,那是我的寶寶,他既然投奔我而來,我怎能捨棄他?”陳放笑了笑,說:“那就對咯,知你者莫若我,我這麼瞭解你,還能不清楚你咋想的,聽我的準沒錯。好姐妹可不會坑你。”陳放接著說:“這件事可千萬不能告訴伯母,也就是咱媽,咱媽要是知道了,對她病情可不好。”柳燕燕笑道:“啥?你還當自己是我媽的女兒啦?”陳放調皮地調侃:“我咋就不能是咱媽的女兒?咱倆關係這麼鐵,而且乾媽對我比對親女兒都好呢。”柳燕燕趕忙說道:“打住打住,別做白日夢啦,我才是親女兒,根正苗紅的血親。”兩人就這樣嬉笑打鬧著,說說笑笑地走出了醫院。醫院門口人頭攢動,陽光灑在她們身上,似乎也被這份歡樂所浸染。

柳燕燕無奈地前往學校,校園裡綠樹成蔭,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她來到教導主任楊主任的辦公室,將事情的始末講述了一遍。楊主任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面容和藹可親,說道:“好嘞,我會給你找個獨立的房間,暫時我會替你保密,不過等你肚子大起來,我也就沒辦法咯。”柳燕燕滿懷感激地說:“楊主任,謝謝您,太感謝了。”

接下來的日子,柳燕燕開啟了養胎時光。她如今已為母親方月娥攢夠了手術費,並順利交了款。醫院的走廊裡瀰漫著濃濃的消毒水味,醫生告知她手術很成功,柳燕燕高興得像個孩子,臉上綻放出幸福的笑容。在母親養病期間,柳燕燕在家養胎,有時去學校讀讀書,有時去 KtV 幫幫忙,大家知曉她懷孕後,都悉心照料著她。直至五個月後,肚子逐漸顯懷。那日,窗外鳥兒歡叫不停,柳燕燕的母親方月娥發現了這一狀況,感慨道:“女兒,你過來。”柳燕燕滿心疑惑,湊過去坐在母親的病床旁,母親方月娥坐起身來,緊緊擁抱著女兒,說道:“孩子,你受苦了,我不想追問緣由,我只知道你想要這個孩子,那咱們就一起把他撫養長大,好嗎?”柳燕燕覺得自己的媽媽是世上最棒的媽媽,於是說道:“媽媽,您最好了,您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看來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啦。”說完,依偎在母親方月娥的懷裡。臉上的笑容燦爛如花,那溫馨的畫面令人倍感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