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嘉鳴身材挺拔,鶴立雞群,人群中,大家第一眼看到的絕對是他。
付嘉鳴握上她的手心,正要說話,裡面叫寧曉曉。
寧曉曉快速往前走,付嘉鳴跟著過來。
醫生是個女醫生,瞥一眼道:“家屬外面等。”
付嘉鳴:排斥男的?他聽聽怎麼了?
寧曉曉推他,關門,“放心吧,我能問清楚。”
付嘉鳴在門口走來走去,他覺著,規定不合理。
應該家屬進去,病人在外面等著。
這樣萬一有什麼問題,還有善意的謊言。
沒一會,寧曉曉出來了,手裡拿著開藥單據。
“怎麼樣?”付嘉鳴大步過來。
“沒事,取藥,吃點紅糖紅棗,三個月再看。”
“就沒了?”這麼簡單,醫生專業嗎?
寧曉曉無奈,她又沒得絕症,看個病能有多誇張?
不信自己看嘛,把問診記錄塞給他。
付嘉鳴看著龍飛鳳舞的字,臉上寫滿了疑惑,這都是啥?
醫生的字都長這樣嗎?
寧曉曉捂嘴笑:“走啦,醫生的字都這樣。”
付嘉鳴:拿藥的人認識嗎?會不會拿錯?
他還真問出口了。
取藥視窗,單子遞進去,裡面迅速遞出三盒藥品,喊道:“下一位。”
付嘉鳴壓下身子,把頭探進去:“醫生,這是什麼藥?會不會拿錯?”
醫護人員冷聲道:“益母草,下一位。”
寧曉曉拽他:“走啦,沒拿錯,是這個藥。”
付嘉鳴終於放心,收起三盒藥,“我們去供銷社,多買點紅糖紅棗。”
多買點是不可能的,沒那麼多票。他們只買到了兩斤紅糖,三斤紅棗。
就這,已經引來很多注意了。
售貨員都驚訝。
問是不是家裡有人坐月子。
好多坐月子的,都吃不上這麼多紅糖紅棗。
付嘉鳴:“你先吃著,我想辦法多換點紅糖票。”
“這些能吃很久了,吃完就養好了,我們回去吧。”
才幾個月,寧曉曉覺著自己的身體有了很大的變化,吃的好,身體養的很快。
他們沒有多逛,得趕最後一班公交車回去。
家屬院。
路很滑,下面是冰,上面鋪著一層薄薄的雪花。
寧曉曉眼睜睜看到,一個小孩捧著幾根樹枝,摔倒在地,樹枝撒了一地。
“好像是來寶。”
寧曉曉跑過去,幫他看傷。
來寶趴在地上,手掌正好壓上凹凸不平的樹枝,磕破了皮。
寧曉曉幫他吹吹,“疼不疼?”
來寶眨眨溼潤的眼眸,堅強道:“不疼。”
寧曉曉抱起他,往家走,想起來問:“你怎麼沒去託兒所呢?”
來寶回頭,伸著胳膊,急道:“我的柴火。”
寧曉曉無奈,把他放下。
不知誰告訴他,撿樹枝當柴火的?那幾根樹枝,放火裡,兩秒鐘就沒了。
來寶飛快跑回去,撿他的柴火,小孩子手小,手心又破皮了,疼的他齜牙咧嘴的。
付嘉鳴撿起一把樹枝,摸摸他:“我幫你拿。”
寧曉曉領著來寶,把他送回去。
“連姐。”寧曉曉推門喊道。
一老太太出來,笑眯眯問:“你找連弟啊?她沒下班呢,你是?”
“大娘好,我是隔壁的,來寶真乖,我領他上我家玩一會。”
見趙連弟沒在家,寧曉曉把來寶領走了。
回家,付嘉鳴先熬了一鍋紅棗紅糖水,再做飯。
寧曉曉打盆溫水,給來寶洗手,不知是不是撿樹枝撿的,小手髒兮兮的。
洗乾淨後,拿出藥水,給他清理傷口。
“疼不疼?”這麼小的孩子,一聲沒哭。
“不,不疼。”來寶小臉皺巴巴的,眉頭擰到一塊,鼻子一抽一抽的。
寧曉曉端了兩碗紅糖水,裡面放著兩個紅棗,她和來寶一人一碗。
“來,喝糖水。”
來寶眼巴巴望著糖水,抿著嘴唇搖頭,“來寶不喝。”
姑姑說了,不讓他來曉曉阿姨家要吃的。
“來寶今天好堅強,是個小男子漢,這是獎勵給你的。快喝。”寧曉曉把碗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