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趙連弟,寧曉曉把殺豬菜倒進鋁飯盒,放外面凍著。碗給人家還回去。
冬天就是這點好,吃不完的菜放外面凍上,下頓吃,或者過幾天吃都可以。
付嘉鳴在院中掃雪,雪堆在一塊,有半人高。
寧曉曉戴上手套,就著雪堆堆雪人。
付嘉鳴放下掃帚過來幫忙。
寧曉曉拍打著雪人的身子,讓雪堅實些,“雪人好像太胖了。”
付嘉鳴:“胖點好。”
寧曉曉想想又給雪人減肥一圈。
好嘛,好不容易把雪掃到一塊,又得把多餘的雪搓走。
寧曉曉精工細作,插了一把小掃帚當手臂,還給雪人戴個草帽。
付嘉鳴找了兩塊小石子當眼睛,削了一塊小蘋果當鼻子。
這麼一裝扮,雪人惟妙惟肖,成了院子一景。
雪人堆在院子側面,手臂揮向院門口。
寧曉曉蹲下欣賞,“你看,雪人好像在歡迎我們。”
付嘉鳴拿小木棍,在雪人肚子上寫了幾個大字:歡迎回家。
“好了,以後我們回家就能看到。”
寧曉曉回屋拿上畫筆,調上顏料,給四個字染上靚麗的顏色。
嗯,更好看了。
是家的溫馨。
玩了一天,寧曉曉早早洗漱上炕。
付嘉鳴捅了爐子,加上煤球,洗漱鑽進被窩。
白天倆人玩的親密火熱,像個熱戀的情侶,晚上,各睡各的,成了室友兄弟。
寧曉曉消耗太大,無暇他顧,很快入睡。
睡著前,老老實實睡在自己那側,睡姿端正的和付嘉鳴比也不遑多讓。
睡著後,把付嘉鳴當成抱枕,半個身子都掛在他身上,臉頰埋藏進他的胸膛。
她總能找到舒服的姿勢,窩進去。
前一秒還身姿端正的付嘉鳴,翻過身來,把她抱進懷裡,低頭親吻。
曉曉的唇瓣粉嘟嘟的,親一下,甜甜的。
她的身子軟軟的,面板好嫩滑,是他給她養的,真好。
爐子燒的太旺,付嘉鳴渾身發燙。
不蓋被也緩解不了絲毫。
佳人在懷,每一晚都是對他的考驗。
他得拿出革命意志來對抗自己的衝動。
擦槍走火前,付嘉鳴把寧曉曉抱回她那邊,起身平息自己紊亂的呼吸。
中間放軍大衣,這招用過了,不行。
他去對面屋睡?分居更不行。
付嘉鳴披上衣服,去院子吹風。
菜沒的切,絆子堆的有院牆高了,連打拳踢腿都不行,前幾日的烏龍太尷尬。
想起尷尬,他放下水桶,算了,不打擾隔壁打水了。
付嘉鳴起身往軍區溜達,不知不覺來到了宿舍。
想想好久沒打掃衛生了,強子估計快回來了,他順便收拾收拾。
拿出鑰匙開門,鑰匙剛插進鎖芯,門突然從裡面開啟,衝出一人朝他撲來。
付嘉鳴反應迅速,閃身躲開,又一拳打了回去。
“哥。”胡志強躲過拳頭。
“強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付嘉鳴拉起他,進屋。
胡志強瞥他:“剛到,還以為誰半夜撬我門呢。你咋來了?半夜被嫂子趕出家門了?”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我們感情好著呢。”付嘉鳴瞪他。
胡志強滿臉寫著不信,有軟軟的媳婦抱,誰深更半夜回冷冰冰的宿舍住啊?
他總不會知道他要回來,來打掃衛生的吧?
付嘉鳴坐在光禿禿的硬板床上問:
“任務順利嗎?”
“有我出馬,必須順利啊。”胡志強笑嘻嘻掀開被窩,突然想起來:
“完了,當初收拾房子,你被褥我都給你送家去了,要不你上來,跟我擠擠?”
付嘉鳴送他個白眼,轉身就走。
胡志強攔下他:“這麼晚了,你去哪啊,在這湊合一宿吧,怎麼說這也是咱倆的宿舍,我不嫌棄你。”
大半夜的他哥來宿舍,肯定是來睡覺的啊,總不能是半夜夢遊瞎溜達過來的吧。
胡志強一臉好奇問:“怎麼了,新婚生活不滿意?你不是心心念念回去娶嫂子嗎?”
付嘉鳴扒拉開他:“起開,我回家。”他不放心曉曉自己在家。
新婚生活,他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