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嘉鳴等在校門口,車一停,他開車門扶寧曉曉下車。
接過寧曉曉抱著的軍大衣,問:“冷不冷?”
寧曉曉:“我都熱了,大家擠一塊暖和。”
校長髮型凌亂,擦了一把鼻涕,望著高大的車斗。
心塞。
沒人扶。
狠狠心,跳下來。正邁腿,聽到寧曉曉喊熱,腳下一滑,崴腳了。
嗚,他想找個老伴了。
兒子靠不住啊,沒老伴的他沒人疼。
寧曉曉和付嘉鳴回家。
付嘉鳴摸摸她的手,有點涼,怕她受寒發熱,連忙捅爐子加煤球,讓她進屋:
“炕上暖和,你去暖暖身子,我煮個魚湯,驅寒。”
寧曉曉送他一個飛吻,“有你真好。”
這回付嘉鳴蹲姿,她終於夠到臉頰了。
見付嘉鳴捅爐子的手一頓,寧曉曉笑得眉眼彎彎,她想看他面色微紅的樣子。
然而,下一瞬,付嘉鳴高大的身體壓了過來,把她抵在牆角,牢牢禁錮著。
在寧曉曉錯愕的眼神中,落下霸道的吻。
寧曉曉緊張、驚呆、喘不過氣來。
爐中火焰熊熊燃燒,倆人體內也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掛鐘滴滴答答,時間一分一秒逝去,寧曉曉呼吸不暢,腦子缺氧,從臉紅到脖子。
付嘉鳴抱的太緊,寧曉曉動動不了一下,推又推不動,除了配合他,別無他法。
她真怕再來一會,自己瘦弱的小身板會暈倒。
成為大院第一個,被親暈的家屬。
“曉曉,有你的信,我幫你拿回來了。”
是趙連弟的聲音,還好趙連弟每次人未到聲先至。
付嘉鳴及時放開,見寧曉曉站立不穩,伸手扶了她一把。
付嘉鳴神色如常,其實心裡慌亂的一批,親一下,曉曉也會散架嗎?
寧曉曉大口喘氣,扶著牆都發暈。
這還是她認識的在外沉穩,在家暖男的付嘉鳴嗎?
前一刻還是一隻純情大白兔,一回身,原來是匹披著兔皮的狼。
“曉曉,臉凍這麼紅呢?聽說你下鄉了,咋不戴個帽子,外頭冷。
我跟你說,咱東北,外頭冷,屋裡熱,不捂嚴實了,回來小心凍成紅頭怪。”
趙連弟進屋,拉著寧曉曉一個勁的囑咐。
說著拿出一封信:“老家寄信了,我今兒去取,恰巧看見你家的,順手帶回來了。”
看見付嘉鳴也在廚房,打趣道:
“呦,你們兩口子,做飯還一塊做,付團長真疼你啊,在家還幫你做飯,我家那個,廚房的事,一手沒伸過。燒個熱水,都得喊我。”
寧曉曉終於沒那麼暈了,她沒敢讓趙連弟屋裡坐,還好廚房沒開燈,看不分明,進屋就說不準了。
她感覺嘴唇木木的,接過通道:“謝謝連姐,我都不知道老家寄信了。”
趙連弟悄悄在她耳邊說:
“你家付團長這麼貼心,外面那些人還不信呢,說他裝的,說等著看他能裝多久。
俗話說三歲看老,我看你家付團長就是疼媳婦的人,說咱裝,咱就裝一輩子給他們看,讓他們羨慕去。”
趙連弟所謂的悄悄話,整間屋子都能聽到。
臨走,她還抬頭衝付嘉鳴笑笑。
寧曉曉進屋看信,信是石頭代寫的,字跡潦草。
這封信發出有半月了,是他們第一次給家裡寄東西時的回信。
信裡問他們軍區冷不冷,能適應嗎?
讓他們別寄東西了,災荒過去了,已經下地掙工分了,家裡日子也好過了。
囑咐她好好養身體,也要多照顧付嘉鳴。
說付嘉鳴多年一個人在外,身邊沒個親人不容易。
寧曉曉放下信,織了一會手套,付嘉鳴喊她吃飯。
寧曉曉抬頭看錶,才多大一會,他都做好了?感覺今日做的尤其快呢。
付嘉鳴盛湯:“信呢,媽說了什麼?”
寧曉曉回屋取信,“你看看。”
寧曉曉喝上一口魚湯,濃濃的姜味,辣的她吐舌頭。
他放多少姜啊?
寧曉曉喝了一碗魚湯,哦不,薑湯。身子暖洋洋的,抬頭,付嘉鳴還在看信。
沒幾個字吧,看這麼久?
付嘉鳴:“小魚乾不錯,放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