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政委:“娘,來寶我必須養,他家裡沒人了。來寶不止一個姑姑,大隊長為啥找上我啊?
因為我有軍銜,過得比其他幾家好,我要是不管,生產隊裡閒言碎語能淹死我。
而侄子們有爸有媽,不需要我養。再說,我有幾十個侄子,想管也管不過來啊。”
郭政委又道:“我做大哥的,以後家裡人有事,我一定幫忙,但救急不救窮,平常日子我幫不了。”
他攙扶上母親的手臂,繼續道:
“您和爹我一定養,您想在這住,我把爹也一塊接來。您要是想回老家住,我給你們寄錢,咱向生產隊買糧食吃,以後可以不用掙工分。”
老太太甩開兒子的手,“誰用你養,我明兒就回去掙工分了。”
她和老頭能動彈一天,就不可能啥也不幹,有糧不掙,花錢買,不是傻嗎?
郭政委:“那咱幹輕鬆的活,掙一工分就行了。等你回去,我借車送你。”
老太太心裡熨帖幾分。
她能掙五工分,就不可能掙三工分,有錢不掙,不是傻嗎?
她願意幹是她願意,兒子心疼她,不讓她幹活,她心裡還是熨帖的。
郭政委拉著母親進屋。
寧曉曉聽到隔壁關門聲,感慨:“郭政委三觀很正。”
付嘉鳴趕緊拉她進屋。
夜深人靜聽的真清楚啊,連開門關門聲都能聽到,以後半夜,他一定注意。
寧曉曉哆嗦進屋,脫下外衣,鑽進被褥底下暖和身子。
被窩裡只是溫熱,鑽進被褥底下,直接躺在炕上,才最暖和。
付嘉鳴把自己搓暖了才上來,怕冰到她。
翌日,寧曉曉睡到半上午起來,吃了早飯,張豔紅來了。
張豔紅是個好鄰居,過來的時間恰到好處,不早不晚。
早了,她怕寧曉曉沒起來,晚了,怕人家該做午飯了。
寧曉曉讓她屋裡坐:“你們哪天回來的?”
隔壁一點動靜沒有,她也沒敢過去打擾,回來後還是第一次見張豔紅。
“最後一天回來的。”
寧曉曉想起那日洗澡人擠人的場景,笑問:“回來那天,你沒去洗澡吧?”
“沒。”
張豔紅想到她第一次去澡堂的場景,衣服脫一半,她就嚇跑回來了,以後再也不敢去了。
能坦然赤裸相對,還能談笑風生的,都是壯士。
寧曉曉:“你習慣幾次就好了。”
張豔紅驚悚搖頭,不行,她習慣不了,她在她男人面前都赤裸不了,何況陌生人。
張豔紅開啟軍用揹包,拿出一樣東西:
“給你帶的禮物。”
寧曉曉驚訝,還有禮物?
完了,她回家啥也沒帶。
主要家裡啥也沒有啊。
一個紙盒子包裝,包裝盒上畫著一隻鋼筆,印著一行口號:英雄趕派克,為國爭光。
字型和色彩簡潔現代,開啟包裝盒,裡面還有一層塑膠袋,寫著100英雄。
裡面是一隻英雄經典款鋼筆。
“好漂亮的鋼筆,謝謝。”
然後,寧曉曉看到張豔紅又從軍用揹包裡拿出了一樣。
紅糖!
連不愛出門的張豔紅都聽說了?
張豔紅小聲道:“我媽給寄的,寄多了,喝不完。”
寧曉曉表示感謝,中國好鄰居啊。
張豔紅真是個很有邊界感的人,是第一個沒提讓她補身體的,來送紅糖都找個藉口。
她懷疑,這根鋼筆是為了送紅糖,順帶的吧?
現在家裡紅糖多的,她都能當紅糖販子了。
寧曉曉轉移話題問:“不上班,你在家無聊不?”
張豔紅眨眨眼,還好吧。
她上班前,在家待半年,都不怎麼出門的,這才幾天。
寧曉曉想起來學校的冰場,邀請她:“我們去滑冰啊?待著也沒事做。”
張豔紅猶豫退縮:“我滑不好。”
她站在冰上都摔跤,別提滑了。她和大力去了一次,再沒去過。
“要不去打粗溜滑呢?我這有輪胎。”
寧曉曉覺著她好久沒出去溜達了,這時候也沒地方逛街,除了說八卦,真沒多少玩的地方。
張豔紅好奇問:“輪胎是打粗溜滑的?”
“你試試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