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動靜?
他們不是青梅竹馬嗎?
這些日子付嘉鳴對她的好,她能感受到。他對她媽媽,更是當自己母親一樣孝敬。
那是不好意思?
寧曉曉決定主動一點,手慢慢伸進他的被褥遊走。
一雙大手抓住了她,反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被堅實的手掌包裹,緊握,滿滿的安全感。
一股電流傳來,酥酥麻麻。她能感受到男人炙熱的體溫。
他怎麼這麼熱?像個火爐。弄的她都熱了,哪用得著燒炕。
寧曉曉的手被緊緊握著,抽又抽不出來,動又動不了。
付嘉鳴一動不動,睡覺也如站軍姿一般板正,心裡卻天人交戰。
要是……她會不會散架?
手心處那柔軟溫熱的小手骨指根根分明,瘦弱的好似不堪一擊。
算了,他再忍忍,別傷了她。
寧曉曉內心吐槽,木頭樁子!
她用了幾分力氣,抽回手臂,翻身睡覺,留給他一個背影。
付嘉鳴突然起身。
寧曉曉身子一緊,她還是有點緊張。
“我喝點水。”
乾澀的聲音傳來,一陣腳步聲漸行漸遠,客廳傳來水聲。過了一會,腳步聲又漸行漸近。
“喝點水吧,裡面是麥乳精。”
寧曉曉用被子矇住臉,悶悶道:“你自己喝吧!”喝你個大頭鬼。
“那我放這,你明早起來喝。”
付嘉鳴躺了回來,呼吸平穩。
寧曉曉好久都沒睡著,一定是撐的,明天她可不吃這麼多了。
不知什麼時候睡著的,等她聽到軍號的聲音,身旁早已沒了人,被褥也沒了溫度。
寧曉曉不用上班,賴了會床才想起她要去買肉。
軲轆起身,倒水洗漱,又看到鍋裡濃稠的粥。
這麼多,想撐死她嗎?算了,留著中午吃吧,她不運動,都消化不良了。
配菜是油滋啦,他還煉油了?
他早上幾點起的,肉買了,油煉完了,水缸是滿的,連暖水瓶裡都是滿滿當當的熱水。
寧曉曉收拾好出門,她還是決定去市場看看,得問問屯菜醃菜的事,等她找到工作上班就沒時間了。
一開門,隔壁出來一個婦人,推著板車,穿著樸素,滿身補丁,面容粗糙,鬢角幾根白髮,看著有些老氣,說不準年齡。
“哎喲,付團長家屬吧?鄰里住著,我昨還想去你家認認門呢,今日就見到了。
看長相妹子不是東北人吧?老家哪裡的?來了大院你就放心吧,我們東北人熱情,有事喊一聲,都能過來幫忙。
妹子去哪?家裡可收拾齊全了?我正要去市場屯菜呢。”
一連串的問題,寧曉曉都不知道回答哪一個,不用問,大姐一看就是東北人,熱情,話多,自來熟。
東北人,天生不知什麼是社恐。
“我也想去市場看看,不知囤什麼菜呢?”
隔壁大姐一看就會幹活,人又熱情,寧曉曉直接回答最後一句,跟著大姐去,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
“那正好,一塊去。”大姐熱情相邀。
一路歡聲笑語,大姐話多嗓門大,幾百米的路,家底都快抖落乾淨了。
她叫趙連弟,那日的證婚人郭政委是她男人。
她在食堂上班,到了囤菜季,食堂給女職工輪休,讓大家回家準備過冬的菜。
“我叫寧曉曉,連姐可以叫我曉曉。還沒來得及感謝郭政委呢,你們有空去家裡坐坐。”
“曉曉,名字真好聽。證婚是他的工作,感謝啥。還沒找工作呢吧?姐幫你打聽著。”
倆人話不停,寧曉曉不用介紹自己,趙連弟什麼都知道。
說付團長剛分配過來,老郭還說要給介紹物件呢,結果人家有未婚妻,打好結婚申請批了住房,就回去接人了。
是個重情重義的小夥子,大家早就想看看未婚妻長什麼樣?定是個有福氣的人。
寧曉曉接話道:“你們兩口子關係真好,郭政委一看就善談。”
“可拉倒吧,這些話可不是他和我說的,都是我從別處聽來的,他在家和我說的就兩句:飯啥時候好?再盛一碗。”
寧曉曉……
市場到了,趙連弟問:“你想囤什麼菜?”
“家裡什麼都沒有,我也不知道囤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