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嘉鳴在院子裡幹活,最近他總覺著有用不完的力氣。
今晚餘力更多。
切菜,劈絆子,一樣又一樣。
夜色如水,從傍晚到夜晚,付嘉鳴一直叮叮咣咣,半刻沒停。
隔壁,趙連弟起夜,聽著動靜,心道,曉曉也太能幹了。
她那瘦弱的身子受得住嗎?
趙連弟藉著梯子爬上牆頭,探出腦袋,喊道:
“曉曉,早點睡吧,明天再幹,活是幹不完的,別熬壞了身子。”
付嘉鳴抬頭,尷尬道:“是我,這就睡了。”
趙連弟驚訝:“付團長?”
付團長也太能幹了,她在大院還沒見過這麼能幹的男人。
趙連弟看他的眼神像看動物園裡的猴,稀奇。
付嘉鳴看看月色,無奈進屋。
他重新洗漱,正要貼邊躺下,寧曉曉醒了。
付嘉鳴猶豫,要不……他在吹會風?
“我要喝水。”寧曉曉迷迷糊糊嗓音乾澀。
付嘉鳴給她倒一碗溫水,寧曉曉就著他的手喝完才清醒過來。
“幾點了?”
付嘉鳴看看夜色,“下半夜了,睡吧。”
寧曉曉伸胳膊想伸個懶腰,付嘉鳴條件反射往後躲了一步。
寧曉曉斜眉,幹嘛一副她要非禮他的樣子。
寧曉曉伸個懶腰,她吃完飯就睡了?睡這麼久,晚上還怎麼睡?
“頭疼不疼?”
付嘉鳴給她衝一杯蜂蜜水,問:“你喝過酒嗎?”
寧曉曉:她哪知道?身子都不是她的,她剛穿來沒多久。
“嗯,不記得了。”寧曉曉裝迷糊含糊道。
“以後別喝了。”付嘉鳴接過碗。
寧曉曉:她喝多了?沒耍酒瘋吧?
“你怎麼還沒睡?”寧曉曉想起來問,這時候都是八九點就睡覺。
“乾點活,現在睡,你躺下,我關燈。”
付嘉鳴利落關燈,上床睡覺,躺在被褥一側,離寧曉曉一丈遠。
寧曉曉翻來覆去,她睡多了,睡不著。
一米八的被褥,足有一米五的空間讓她滾來滾去。
好無聊。
寧曉曉用纖細的手指勾付嘉鳴的睡衣。
沒反應。
寧曉曉又用手指輕輕撓他。
還沒反應。
睡這麼快?
寧曉曉趴在枕邊,藉著月色看他熟睡的容顏。
睫毛好像比她的還長耶,好想拔一根比一比。
他的鼻樑怎麼這樣高呢,不會有少數民族血統吧?
臉部輪廓好有型啊,她好久沒寵幸他了呢。
寧曉曉鑽進被褥,翻滾到他身旁,腦袋枕上他的胳膊,手臂抱上他的胸膛。
付嘉鳴翻身,留給她一個寬闊的脊背。
寧曉曉從他身上滑落,氣哼哼回自己那邊。
誰稀罕他!
木頭樁子!
電線杆子!
明天她就紅杏出牆,交個部隊的男朋友,兩輩子,她都沒談過戀愛。
寧曉曉吐槽中睡去,等她醒來,付嘉鳴已經走了。
估計考試成績出不來這麼早,寧曉曉先去文工團練琴。
孫姐見曉曉早早來了,點頭,心中暗道,知道當老師沒希望了,練琴更積極了。
受點打擊也好。
年輕人,性子磨兩年再參加工作也好。
中午下班,寧曉曉前往大院公告欄,大院有什麼事都是張貼在那裡。
公告欄前圍了很多人,軍嫂們的大嗓門她老遠就聽到了。
“寧曉曉,張豔紅是誰啊?咱們這有這倆人嗎?”
“寧曉曉我知道,就是前幾天辦婚禮的。”
“她不是鄉下來的嗎?瘦的可憐,飯都吃不飽,能讀多少書?”
“就是,憑啥選她啊?”
“聽說她讀過小學。”
“她讀過小學?我還讀過三年級呢!”
寧曉曉聽到議論,不用看也知道,入選名單有自己。
她轉身回去,問孫姐:“師父,文工團哪天匯演啊?”
文工團匯演,就意味著學校開學,她可以上班了。
孫姐抬頭:“你急著看節目了?看看也好,看看文工團是怎麼演出的。”多學習。
寧曉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