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倆人出門上班,碰上了趙連弟。
趙連弟湊過來,拉著寧曉曉小聲道:
“昨晚上,隔壁武營長家屬拿著針線進你家了?”
寧曉曉:……
軍區大院真的一點秘密都沒有。
女同志進她家有啥好奇怪的?
“她來找我一塊做針線活。”
趙連弟拉著寧曉曉,往張豔紅家努嘴:
“你可真行,和她都能交上朋友,我和你說,隔壁那小媳婦,人可傲了,根本不搭理我們鄉下來的軍屬。
她剛來的時候,我湊上去和她打招呼,你猜怎麼著,人家沒搭理我,嘿,下次見面還繞著我走,你說氣人不?”
寧曉曉笑問:“她和城裡來的軍屬交好?”
她能想象到場景,趙連弟太熱情,話又多,張豔紅碰上她,自然招架不住。
趙連弟撇撇嘴:“我沒見她和誰交好,她天天都不出屋,家屬院沒幾個認識她的。
還是你行,和她都能搭上話,以後我也得識幾個字,大字不識一個,人家都看不上我。”
寧曉曉笑道:“她是我同事,一個辦公室。張豔紅是南方人,靦腆,她不是不搭理你,是害羞。”
“她就是張豔紅啊,那日學校在公告欄貼教師名單,我們還討論張豔紅是誰呢。”
趙連弟恍然大悟,她就說家屬院不該有她不認識的人。
寧曉曉:“你瞧,別人也不認識她,她不是傲氣不搭理人,是東北人太熱情了,她不習慣,屋都不敢出。”
趙連弟拍大腿:“南方人這麼靦腆?是我說話聲太大嚇著她了?”
寧曉曉幫著解釋:“她人不壞,以後多接觸你就知道了。”
趙連弟撇嘴:“人家文化人,能和我接觸?”
寧曉曉誇道:“連姐懂的,比文化人多,酸菜她會醃嗎?大醬她會下嗎?我可等著和連姐學了。”
趙連弟被誇的高興,家務上她是一把好手,那些文化人可比不上她。
家屬院哪個不誇她能幹,誇她把老郭照顧的妥帖。
“快降溫了,我晚上回來醃酸菜,你過來看看,好學,一看就會。”
寧曉曉想起自家那一坨白菜絲,問道:
“連姐,白菜絲能醃嗎?”
趙連弟驚訝,音量都提高了:“你家有白菜絲?”
“能醃,白菜絲醃出來還好吃呢,冬天做一鍋殺豬燴菜,老香了。”
趙連弟誇寧曉曉:“還是你細緻,我都懶得切。”
寧曉曉看向付嘉鳴,她家細緻的人在那裡。
原來他切白菜絲有道理,是她孤陋寡聞了。
趙連弟才看到付嘉鳴:“付團長還沒上班去啊?”
她和曉曉說了好一會,以為付團長早走了呢。
付嘉鳴:“我送曉曉。”
趙連弟驚訝,音調都轉個彎:“付團長待媳婦真好。”
“你們快走吧,讓我耽誤半天,上班別遲到了。”又轉頭囑咐寧曉曉:
“曉曉別忘了晚上過來,家裡大石頭準備好了吧?還有大粒鹽,醃酸菜得用大粒鹽才好吃。”
別人她就不囑咐了,沒人捨得用精鹽醃酸菜,寧曉曉家,她還是囑咐一聲,她家日子過的太好,捨得吃。
寧曉曉看向付嘉鳴,付嘉鳴道:
“我準備,你去看看就行,咱家的我醃。”
付嘉鳴辦事她放心,晚上她一定能在家裡看到大石頭和大粒鹽。
學校,寧曉曉見到張豔紅,問她:
“你家囤大白菜了嗎?要不要醃酸菜?”
張豔紅點頭,不好意思道:“我不會醃。”
寧曉曉往辦公室走,“我也不會,今晚去連姐家學,就是隔壁郭政委家。”
她怕張豔紅不認識趙連弟,說的詳細些。
“你要不要一塊學?”
張豔紅糾結,她想學,但她不認識趙連弟,直接去人家裡不好吧,她抹不開臉面。
寧曉曉:“要不你來我家,我學會了教你。”
她相信,社恐,來東北待一段時間,都能治好。書中,張豔紅後來也漸漸習慣,融入了大院生活。
孫校長見到寧曉曉,熱情和她打招呼:
“寧老師來了,不用這麼早,沒有課,家裡有活晚點來也無妨。”
寧曉曉熱情回應:“謝謝孫校,家裡沒事,孫校有事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