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付嘉鳴帶上絆子和煤球,送寧曉曉上班。
辦公室,付嘉鳴引火燒爐子。
寧曉曉擦桌子,一抬頭,無意間瞥到一抹身影閃過操場,跑出校門。
來人跑得太快,沒看清人。
寧曉曉出了辦公室,路過張豔紅班級,透過窗戶悄悄往裡瞧了一眼。
裡面爐火中燒,火光映紅張豔紅的面頰。
寧曉曉:武營長為了不碰上他們,來得夠早啊。
寧曉曉返回辦公室,付嘉鳴已經點著了爐子,抬頭問她:
“幹嘛去了?”
寧曉曉笑而不語,她知道窗縫是誰糊的了。
上午,寧曉曉做累了針線,開始烤地瓜片。
張豔紅一回辦公室就聞到了地瓜的香氣,爐蓋上鋪著薄薄的地瓜片,烤的焦黃,略帶一點點黑。
好奇道:“地瓜還能這麼吃呢?”
寧曉曉夾一個遞給她:“小孩子的吃法,當零食了,你嚐嚐。”
張豔紅嚐了一個,吃著新鮮,當零食味道不錯。
“是東北吃法嗎?”
“算是吧,天冷,這邊天天燒爐子,正好烤點零食吃。”
寧曉曉招呼她坐下一塊烤著吃,薄薄一片,重點不是吃,邊烤邊吃才有感覺。
她們烤著地瓜片聊天。
寧曉曉:“窗戶縫是你糊的吧,謝謝,辦公室暖和多了。”
“是,不用謝,也不麻煩。”
張豔紅神色不太自然,立即轉移話題道:
“土豆片也能這麼烤嗎?明天我也帶點烤著吃。”
“能啊,萬物皆可烤,不切,整個放爐灰裡也行,下面我放了兩個,估計差不多熟了,等一下。”
寧曉曉用爐鉤子在爐子下面扒拉,一會扒拉兩個小土豆出來,遞給張豔紅一個。
“剝皮就能吃了,其實擦乾淨皮也能吃,皮吃著更有嚼頭。”
張豔紅驚訝,曉曉咋這麼會吃?
寧曉曉燙的直吸氣:“吃啊,家裡的小土豆都被我挑來了,大的怕烤不熟。”
錢秀英進來,瞥她們,東北吃法,誰不會啊,她從小就烤著玩。
“給你。”
錢秀英氣鼓鼓把檢討書扔給寧曉曉,面色不佳,她想讓母親幫忙送,母親不幫她,非讓她自己給。
還說讓她真誠道歉,和她們處好關係。
說什麼寧曉曉和張豔紅挺好的。
她們哪裡好,倆人躲辦公室偷吃。
寧曉曉接過,給她留面子,沒開啟看,問她:“吃嗎?”
“我才不吃。”錢秀英轉身離開。
寧曉曉把檢討書扔進爐裡,瞬間燒成灰燼。
張豔紅看著,不好意思問,曉曉的事,她隱約聽說了幾句,但她不好意思問。
好在,聽說都解決了。
看樣子,錢老師也參與了唄。
張豔紅默默拿出毛線,開始織毛衣。
她也是和寧曉曉學的,帶點針線活過來,沒課的時候做。
聽說東北很冷,家裡怕她凍著,特意郵寄過來的。
不止張豔紅在織毛衣,供銷社裡,宋玉蘭也在織毛衣。
她給家裡打電話,央求母親給她郵寄的。
燈芯絨大衣失寵了,她看著燈芯絨心裡就膈應。
別人有的,她不稀罕穿。
寧曉曉不過撿她穿剩下的,等她的燈芯絨大衣做好,她早換上毛衣了。
售貨員圍著宋玉蘭羨慕道:
“宋姐竟然買到了毛線,聽說這個穿身上可暖和了,只有大城市才有賣的。”
宋玉蘭裝作無意道:“家裡怕我冷,早早寄過來,讓我織毛衣穿。燈芯絨哪有毛衣暖和。”
寧曉曉穿上燈芯絨大衣的時候,她一定穿上毛衣去轉一圈。
宋玉蘭一整天都在供銷社織毛衣,有顧客上門也不放下,就那麼一直抱著毛線。
誰來都會問上一句:“你在哪買的毛線?”
接下來就會誇上一句:“宋同志是咱大院穿的最好的,有福氣。”
宋玉蘭傲嬌道:“母親怕我凍著,早早寄過來,囑咐我織毛衣穿。”
誰來她都是這一句。
寧曉曉不就嫁了個好男人嗎,好男人她也有。她還有個好孃家,寧曉曉有嗎?
丟了的面子,她必須找回來。
寧曉曉也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