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認出來是吧,本官提醒你一下。前年春上,在長江邊一個小鎮的客棧。”趙易笑眯眯的說道。
“那個書生就是你!”屠老大終於認出了趙易,臉上全是驚訝之色,只兩年時間這個少年居然穿上了六品官服。人們都說欺老不欺少,今天這個跟頭栽定了。
“對,就是本官。現在可以老實交代吧,是誰指使你行刺我的?”趙易冷冷問道。
“官府已經判過,草民就是偷東西,還坐了三個月大牢呢。”屠老大依然嘴硬不肯招人。
“和當初一樣不說實話是吧,上次官府沒審出來,那是因為沒有實證。此次偷盜賑災銀兩可是大罪啊,是死是活就是本官一句話的事兒。”趙易笑了笑忽然對外邊喊道,“來人,把這廝打入死牢。
“大人,大人,罪人這就說實話,還望大人饒我一條狗命。”屠老大見對方來真的了,頓時跪倒在地磕頭如雞啄碎米。
“不見棺材不掉淚,早說不就完了。”趙易冷冷一笑。
“啟稟大人,那天大人住下店後,有一個人偷偷找到我說殺了你給銀子五百兩,重傷二百兩。當時小的一尋思,殺人畢竟是大案,落在官府手裡必死無疑,所以小的就想刺傷你。大人,小的說的都是實情,還請大人開恩吶。”屠老大哀求道。
“那個人是誰,長什麼樣?”趙易最急於知道的就是這個問題。
“小的與他也是第一次見,姓名真的不知,操著南方口音,長什麼樣麼容小的好好想想。”屠老大回憶著。
“謝武,你去找個畫師來。謝文,你負責錄口供。”趙易吩咐道。
一炷香的功夫兒,謝武帶著一位畫師進來。趙易命屠老大詳細交代讓他行刺之人的長相和特徵,屠老大說那人四十多歲、中等身高、麵皮白黃、小眼睛,最明顯的特徵是嘴角有顆黑痣。
畫師畫完後給屠老大看,又根據他的描述修改了幾次,最後終於確定那人的模樣。趙易又命他在口供上簽字畫押,然後傳獄卒帶走屠老大。
屠老大一個勁的哀求趙易為他開脫,趙易說開脫不可能,自己能做的就是不二罪歸一。對於這個膽大包天的盜賊,趙易不可能生出憐憫之心。
趙易把畫像和口供這個意外收穫小心翼翼放入懷裡,帶著謝氏兄弟來到府衙與知府白大人此行。
白大人遠遠望見趙易,滿面含笑疾步上前相迎,拉住趙易的手不吝溢美之詞稱讚一番,並極力挽留誠心宴請。
趙易先是一番感謝客套之詞,然後從懷中拿出一張大成錢莊的銀票放到白大人面前。
白文白大人拿起銀票一看嚇了一大跳,票面顯示白銀二十萬兩字樣。他嚇了一大跳驚異的看向趙易問道:“趙大人,這是何意?”
“大人不要誤解,這是給蘇、湖、秀三州百姓的錢。”趙易神秘的笑了笑。
“給三州百姓的錢,那大人為什麼不用這錢買米發放給百姓?”白大人大惑不解的問道。
“白大人,如果把這些錢直接發下去不能解決根本問題。本官仔細考察過,三州之所以受到雨災,一是因為雨水太大太集中,二是河道淤塞阻滯排水不暢,而後者是最重要的原因,現在不是還有官兵疏散積水嗎?依本官之見,賑災是當務之急,而疏浚河道、在三州低窪處順勢挖建湖泊蓄水,才是治理水患的根本,遇到旱災年份還能有水可用,可謂一舉多得。”趙易徐徐說道。
“趙大人思慮長遠,白某自愧不如。”白大人忽然起身鄭重的給趙易躬身施了一禮。
“白大人不可如此,折煞下官啦。”趙易急忙上前攙扶,無論官職、資歷和年齡,白文都在自己之上,“最重要的一點是,三州啟動疏浚河道、開挖湖泊等工程,給大量百姓帶來就業賺錢機會,此時農閒時節正是施工的良機。”
“趙大人,白某替三州百姓感謝大人。”白文又要起身施禮,但剛一動作就被趙易攔住。
“白大人,這不是本官的主意,而是朝廷的意思,朝廷想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白大人要替三州百姓表達謝意,那就感謝朝廷和劉太后吧。”趙易不疾不徐的說道:“不過,現在朝廷財政緊張,這二十萬兩白銀是大成錢莊出的。這點錢對三州的工程來說可能遠遠不夠,如果三州州衙擠出一些,動員高門大戶和富商出些資,上書朝廷再爭取一些。本官曾計算過,透過多方拼湊應該差不多。白大人,這可是一勞永逸的工程,也是白大人的政績,希望白大人三思。”
“趙大人,其實從蘇州下暴雨的那一刻,本官就有這種想法,但那時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