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太后,易兒已經長大成人,認祖歸宗改回原來姓氏絕對應該,但草民擔心此事傳揚出去對他的人身安全不利,草民一直擔心契丹蕭家後人賊心不死。”凌雲道長擔心的說道。
“可如果不說出實情,貿然改換姓氏更會引起外人猜測。吾此次差遣劉公公去山東,除了見到人證還取回了壽光縣衙十多年前人口登記冊和張家村保正提供的手稿證明。證據確鑿無可辯駁,趙愛卿和郡主的事情再無人敢說三道四,這正是吾折騰你們去山東的真正目的所在。”劉太后徐徐說道。
“多謝太后良苦用心,草民(微臣、孫兒)感激不盡。”凌雲道長、妙雲仙姑、趙易和趙小七又跪倒謝恩,此時他們才明白太后的良苦用心,心中頓時湧起感激之情。
“都平身吧。”劉太后接著說道,“事情已過去了十八年早已物是人非,道長是不是多慮了?”
“啟稟太后,能不能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讓易兒改了姓氏又能顧及他的安全。”妙雲仙姑說道。
“趙愛卿,你的意思呢。”劉太后問趙易道。
“啟稟太后,微臣對自己的身世到目前還一無所知,可否容微臣詳細瞭解後再做決定。”趙易說道。
“這樣也好。劉公公,把那幅畫交給趙愛卿。此外,你叮囑今天所有在場的太監宮女守口如瓶,誰敢洩露半句嚴懲不貸。”劉太后吩咐道。
趙易被放出來而且官復原職,眾人興高采烈的回到小橫橋巷,唯獨凌雲道長、妙雲仙姑一路上都皺著眉頭。
回到家裡,凌雲道長和妙雲仙姑又把趙易的身世詳細說了一遍。趙易眼含熱淚開啟畫卷凝視良久,然後把畫像掛在牆上,在畫像前邊擺放好香爐點燃三炷香。他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縈繞心中十多年的身世之謎終於解開,他非但全無如釋重負之感,心中反而更加悲痛。
趙小七本來有許多話想跟趙易說,但礙於他心情沉痛以及師父、姑姑都在不好開口,便安慰趙易幾句回家給爹孃報信去了。不知不覺間夜深人靜,燕雲勸師父、姑姑回房歇息,讓趙易好好洗個澡去去大牢裡的晦氣,有什麼話明天再說也不遲。
趙易坐在熱水桶裡腦袋枕在桶邊,剛一閉眼腦子裡立時湧出那幅畫像。畫像上的爹孃二十一、二歲年紀,正是風華鼎盛之時,孰料一夜之間陰陽兩隔含恨而去……
“易弟弟,水都涼啦。”燕雲把手伸進浴桶裡。
“燕姐姐,你怎麼還沒睡?”沉浸在思念中的趙易驀地一激靈,不知燕云何時來到洗澡間。
“這麼長時間不出來姐能睡得著嗎?你等著,姐再加些熱水。”燕雲說道。
“不必了,我這就洗好。”趙易說道。
“不行,不好好洗怎麼行,姐見你半天不動還以為睡著了呢。等著啊不許出來,熱水備下不少呢。”燕雲出去一會兒便提來一桶熱水,然後一點點倒進浴桶裡。
“好了。”趙易說道。
燕雲伸手試了試,又加了些熱水後說道:“水燙一些才能洗淨大牢的晦氣,以前山裡的兄弟就是這樣圖個吉利。你別動,自己洗不乾淨,後背擦不到。”燕雲說完拿來毛巾用力在他身上搓起來。
“燕姐姐,還是我自己來吧。”趙易說道。
“你是姐男人,哪個地方姐沒見過,有什麼害羞的。你和七姑娘很快可以成親,姐也快熬到名份啦。不過姐不像李媛媛那麼著急,能和你在一起比什麼都強。”燕雲的想法很簡單。
“燕姐姐,你和小七對我的事沒少著急,辛苦啦。”趙易說道。
“說什麼呢你,姐要生氣啦。噢對了,姐和七姑娘跟著師父、姑姑回你老家,發現咱爹孃的墳有新土,我們猜想半天也不知誰給上的墳,姑姑說老家沒有親人了,他們也從未回來過,你說新奇不新奇?”燕雲一邊幫他搓著身子一邊說著閒話。
“剛才師父和姑姑沒說上墳祭奠這段啊。”趙易也是一怔。
“事情過了十八年,師父和姑姑還在擔心你的安危,再加上這件奇怪的事兒,你猜他們是不是還在隱瞞著什麼?”燕雲說道。
“劉太后說起讓我改回原來姓氏的時候,姑姑說最好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我正想詳細問問他們是否有別的隱情,否則這個辦法還真不好想。”趙易皺皺眉說道。
“好了,起來吧。換件新衣服,剛穿的內衣褲子扔掉了,都臭死啦。洗完趕緊睡覺去,事情都過去了別胡思亂想,身體最要緊。”燕雲在趙易擦乾身體的時候遞過新內衣。
這一夜,凌